中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分析_潘孝珍

作者简介：潘孝珍，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共经济学。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宏观税负、税负结构与结构性减税研究”（项目号：12＆ZD044）；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两型社会视角下我国环境税体系重构研究”

（项目号：10YJC790326）。中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分析

潘孝珍

（中南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湖北武汉430073）

摘要地方是我国环境污染治理的主体，其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对于提高生态环境水平有着重要意义。尽管已经有一定数量的文

献对我国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进行测算，但几乎没有文献对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差异的原因进行深入研究。本文使用DEA 方法测算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发现安徽、福建、江西、山东、河南五个省份的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综合技术效率最高，且不同省市在环境保护支出效率上存在较大差异。在此基础上，本文根据效率测算数据本身“截取”的特性，使用最大似然估计的Tobit 模型对影响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因素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我国绝大部分省份地方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偏低，财政分权度与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具有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因此，建议地方注重提高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坚持并完善分税制财政管理，努力发挥财政转移支付对地方行为存在的引导作用。关键词

地方；环境保护；效率；DEA-Tobit 模型中图分类号F810．45；X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04（2013）11－0061－05

doi ：10．3969/j．issn．1002－2104．2013．11．009

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的不断加快，环境污染问题显得日益严峻。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很大程度上是以大量排放工业污染物为基础的，如2010年工业废气排放量达到519168亿Nm 3，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达到240944万t ，工业废水排放量达到2374732万t 。然而，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

我国公民对环境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每年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财政资金用于治理环境污染问题，地方是我国环境保护支出的主体，其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对于提高我国生态环境水平有着极为关键的作用。

1文献综述

现有文献一般使用DEA 方法对环境保护支出效

率进行衡量，如何平林、刘建平、王晓霞以环境基建投资金额等作为输入变量，

烟尘粉尘和SO 2实际去除量等作为输出变量，运用DEA 方法研究发现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较低，且在不同省市间存在显著差异

［1］

。吴育

华、卢静使用DEA 方法对河北省11个城市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进行评价，并指出当前环境保护评估中存在“重效果，轻效率”的现象

［2］

。黄国庆对我国30个省份的环境保

护支出效率进行分析，指出我国东部地区地方的环境

保护支出效率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3］

。此外，也有部分文

献通过数值分析、

多元统计分析等方法来研究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问题

［4－6］

。

尽管已经有一定数量的文献通过构建不同的投入与产出指标，对我国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进行测算，但都没有对各省市地方在环境保护支出效率上存在差异的原因进行进一步研究。实际上，我国从1994年开始实施分税制财政管理以来，

与地方间的财政分权关系一直被认为是影响地方行为的重要因素，如Chen 使用我国的省级面板数据研究财政分权对地方规模存在的影响

［7］

；庞凤喜、潘孝珍提出财政分权效应

假说，分析财政分权对地方社会保障支出的影响［8］

；也有部分文献对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水平进行研究［9－11］

。

因此，与地方间的财政分权关系，也可能是

影响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重要因素。

2

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评估

2．1

效率评估方法：DEA 方法简介

数据包络分析（DEA ）是用于评价一组具有多种投入

和多种产出决策单元的综合效率的典型方法，通过构建地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23卷第11期CHINA POPULATION ，ＲESOUＲCES AND ENVIＲONMENT Vol .23No .112013

目标函数：minθ－ε（e T s－+e T s+

[]）

约束条件：s．t．∑n

j=1λ

j

x

j

+s－=θx

；∑n

j=1

λ

j

y

j

－s+=y

其中λj≥0，j=1，…n，并且s－≥0，s+≥0

在上述公式中，x0和y0分别是决策单元的投入和产出指标；ε为非阿基米德无穷小量，在实际应用中一般设定为极小的正数；λj为各单位组合系数；e T是单位行向量。θ、s－、s+是应用CCＲ模型评价效率时的主要指标，其中θ是效率评价指数，s－、s+是投入和产出的松弛向量。当θ＜1时，则对应的决策单元DEA无效率，即该单位现有的产出可以通过更少的投入就可以达到；当θ=1，且s－、s+至少有一个不为0时，则对应的决策单元DEA弱有效；当θ=1，且s－、s+均为0时，则对应的决策单元DEA有效率，即该单位不能通过更少的投入来获得现有产出。

BCC模型实际上是CCＲ模型的一种拓展，它放宽了

后者关于不变规模报酬的假设，并加入了∑n

j=1λ

j

=1的假设。

由此可以求得综合技术效率指标和纯技术效率指标，并将两者相除得到规模效率指标。本文运用BCC模型对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进行评估。

2．2变量构造和数据选择

要使用DEA方法对我国地方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进行评估，首先需要对地方在环境保护工作上的投入和产出进行衡量。本文将一省各级的人均环境保护支出规模作为地方环境保护的投入指标，而产出指标主要通过多个方面进行衡量。一般来说，工业废水、废气和固体废物是环境污染的主要来源，本文通过如下六个指标来衡量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产出水平：工业废水排放达标量占全部工业废水排放量的比重、工业SO2去除量占全部工业SO2产生量的比重、工业烟尘去除量占全部工业烟尘产生量的比重、工业粉尘去除量占全部工业粉尘产生量的比重、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量占全部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的比重、城市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量占全部清运量的比重。由此，可以较为全面地衡量我国地方在环境保护上的投入与产出。本文使用的数据全部来自2011年《中国统计年鉴》。

2．3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测算结果本文采用基于可变规模报酬的BCC模型，使用deap2．1软件对我国2010年30个省市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进行评估，结果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就综合技术效率而言，2010年我国30个省市中有5个省份为1，分别是安徽、福建、江西、山东和河南，它们构成了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技术前沿面，即它们是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最高的五个省份；有12个省份的综合技术效率小于0．5，最低的青海省只有0．155，这表明在保持地方环境保护现有产出水平不变的情况下，如果青海省能够实现环境保护工作的有效运行，可以减少84．5%的投入量。就纯技术效率而言，我国30个省份的数值都很高，有15个省份的纯技术效率为1，最低的省也有0．951，这表明如果单纯从技术的角度来讲，我国各个省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都比较高。但是，由于环境保护支出规模的不同会导致规模效率的差异，我国30个省份中有5个省份为1，从规模报酬的角度来看，除了这5个省份处于规模报酬不变阶段以外，其他省市都处于规模报酬递减阶段。总之，从DEA方法的测算结果来看，我国大部分省市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偏低。

3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影响因素的计量分析

3．1效率的影响因素：模型设定

与地方间的财政分权关系是影响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重要因素，财政分权体现的是地方在财政资金使用上的自由度，在资金的使用上比地方往往更具有理性，地方使用财政资金的自由度越高则越倾向于将资金用于能够提高福利水平的用途上，不关注财政资金在基本公共服务提供上的支出，进而导致这部分资金使用效率低下。一般来说，地方财政支出规模都要大于本级财政收入规模，而其中的差额主要来自上级的财政转移支付，因此上级的转移支付资金对于引导地方的行为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地方的财政分权度越低，则地方财政收入中本级财政收入的规模越少，更多地依赖于的转移支付，从而在的财政资金引导下将更多的财力用于提供基本公共服务，更关注这部分资金的使用效率，进而提高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水平。因此，本文将财政分权作为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核心解释变量，并提出如下假设：地方财政分权度与其环境保护支出效率成反比。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Effi=α+γDC+δControl+ε

上述公式中，被解释变量是综合技术效率Effi，它来自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11期表1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Tab．1Efficiency of local governments’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xpenditure in China

省份Province 综合技术效率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纯技术效率

Pure technical

efficiency

规模效率

Scale

efficiency

规模报酬

Ｒeturn of

scale

北京0．3831．0000．383递减

天津0．5941．0000．594递减

河北0．6600．9970．661递减

山西0．4530．9910．457递减

内蒙古0．2360．9900．238递减

辽宁0．5950．9900．600递减

吉林0．4050．9950．407递减

黑龙江0．4390．9850．445递减

上海0．5821．0000．582递减

江苏0．6731．0000．673递减

浙江0．8061．0000．806递减

安徽1．0001．0001．000不变

福建1．0001．0001．000不变

江西1．0001．0001．000不变

山东1．0001．0001．000不变

河南1．0001．0001．000不变

湖北0．40．9940．8递减

湖南0．7680．9790．785递减

广东0．4970．9920．501递减

广西0．7760．9780．793递减

海南0．6361．0000．636递减

重庆0．4950．90．501递减

四川0．7450．9880．754递减

贵州0．7351．0000．735递减

云南0．5991．0000．599递减

陕西0．4700．9940．472递减

甘肃0．4201．0000．420递减

青海0．1550．90．161递减

宁夏0．2311．0000．231递减

0．4200．9510．442递减

使用DEA方法对各省份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测算结果。核心解释变量是地方的财政分权度DC，它包括收入分权度DC_inc和支出分权度DC_exp两个方面，其中DC_ inc=各省预算内人均财政收入ː全国预算内人均财政收入，DC_exp=各省预算内人均财政支出ː全国预算内人均财政支出。根据上述假设，DC_exp和DC_inc的系数符号预计为负。

此外，还有其他因素影响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本文进一步引入一系列控制变量Control来反映这些因素，它们包括：开放程度Openess，由相应省份进出口总额占当年度GDP的比重计算得到，开放程度越高则表明该地区与国外经济交往越密切，地方可能越注重本地区环境质量水平，因此预计符号为正；人口密度Popden，由该地区人口总数除以地区面积计算得到，人口密度越高则表明该地区人口越密集，于是本地区居民对自身生存环境的诉求越集中，进而激励地方提高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水平，因此预计符号为正；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ergdp，预计符号为正；文盲率Illite，预计符号为负。

3．2数据来源和描述性统计

本计量模型使用的数据除Effi来自表1的BCC模型测算结果外，其他数据全部来自2011年《中国统计年鉴》。表2显示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2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Tab．2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变量名称

Variable

name

变量说明

Variable declaration

平均值

Mean

标准差

Standard

deviation

最小值

Minimum

最大值

Maximum Effi综合技术效率（比值）0．610．240．161．00

DC_inc收入分权度（比值）0．570．560．212．58

DC_exp支出分权度（比值）0．970．510．542．72

Openess开放程度（%）32．0239．793．95145．50 Popden人口密度（人/km2）450．32682．477．823713．97 Pergdp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万元）3．361．671．327．45

Illite文盲率（%）4．192．341．7010．23

从表2中可以看出，我国不同省市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综合技术效率的差距比较大，最大的为1，最小的只有0．16。从分权度指标来看，我国各地方的财政分权度差异较大，并且支出分权度要明显高于收入分权度，其原因正是由于地方支出由本级财政收入和转移支付构成。此外，各省市开放程度、人口密度、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文盲率等指标差异也较为明显。

3．3效率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结果

本文使用stata11．0软件对上述模型进行估计，为了使数据更加平滑，对各变量进行了取对数处理。在本模型中，被解释变量综合技术效率Effi的数值在0到1的范围内取值，这是一种典型的截取回归，被解释变量的条件均值是解释变量的非线性函数，如果使用OLS方法对模型进行线性回归，其非线性项将被纳入扰动项中，从而导致

潘孝珍：

中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分析表3模型估计结果Tab．3Models’estimation results

变量名称Variable name 模型1

Model1

模型2

Model2

模型3

Model3

模型4

Model4

模型5

Model5

模型6

Model6

ln_DC_inc －0．528＊＊＊－0．528＊＊＊－0．462＊＊＊（－3．94）（－4．06）（－4．45）

ln_DC_exp －0．487＊＊＊－0．487＊＊＊－0．433＊＊＊（－4．67）（－4．21）（－4．46）

ln_Openess 0．097*0．0970．0500．0500．0910．050（1．77）（1．58）（1．07）（0．88）（1．60）（0．93）

ln_Popden 0．150＊＊＊0．150＊＊＊0．082＊＊0．082＊＊0．138＊＊＊0．079＊＊（4．91）（4．90）（2．62）（2．44）（5．19）（2．57）

ln_Pergdp 0．3020．302*0．0760．0760．234*0．042（1．66）（1．）（0．62）（0．81）（1．75）（0．52）

ln_Illite 0．0840．0840．1070．107*0．0660．086*（1．20）（1．31）（1．62）（1．97）（1．10）（1．82）

C

－1．344－1．344＊＊＊－0．244－0．244－1．130＊＊＊－0．172（－3．33）（－3．46）（－1．28）（－1．42）（－3．73）（－1．16）

log likelihood5．2165．2167．2167．216

伪Ｒ21．571．571．781．78

0．660．71

估计方法Tobit Tobit+

稳健

标准差

Tobit

Tobit+

稳健

标准差

OLS+

稳健

标准差

OLS+

稳健

标准差

注：＊＊＊，＊＊，*分别表示系数在0．01、0．05、0．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其中，模型1到模型4采用了Tobit估计方法，本表分别报告了log likelihood和伪Ｒ2值，模型5和模型6采用了OLS估计方法，本表报告了Ｒ2值。

有偏且不一致的估计结果。因此本文选择使用最大似然估计的Tobit模型对上述方程进行估计，表3中从模型1到模型4是Tobit模型的估计结果，此外提供OLS估计的模型5和模型6结果作为对照。

表3中模型1是解释变量为收入分权度DC_inc时的Tobit模型估计结果，同时考虑到截面数据可能存在的异方差问题，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上使用了稳健标准差。可以发现，DC_inc的符号为负，且都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这表明收入分权度与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负相关，收入分权度的提高会导致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显著降低。模型3和模型4是解释变量为支出分权度DC_exp时的Tobit模型估计结果，DC_exp的符号也为负，且都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表明支出分权度与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负相关。模型5和模型6是OLS回归的结果，尽管OLS回归存在偏差，但结果显示DC_inc和DC_exp的系数也都显著为负，从而本文提出的“地方财政分权度与其环境保护支出效率成反比”的假设得到经验数据的支撑。此外，从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来看，Popden在全部模型中都为正，Openess只在模型1中显著为正，Pergdp只在模型2和5中显著为正，它们的符号方向与预期相符；Illite在模型4和6中显著为正，符号方向与预期不相符。

4结论及含义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我国不同省市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差异较大，安徽、福建、江西、山东和河南五个省份环境保护支出的综合技术效率最高，它们都处于规模报酬不变阶段，而其他省份的环境保护支出综合技术效率相对较低，且都处于规模报酬递减阶段。为了研究导致我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差异的原因，本文进一步构建Tobit模型对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与其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计量分析结果表明，与地方的财政分权关系对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有显著的影响，收入分权度与支出分权度的提高都将降低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本研究的含义主要有：①我国绝大部分省份的环境保护支出效率偏低，地方在日常运行过程中更应该注重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提高，在绩效考核时不仅要注重环境保护支出的规模，还应该着重考察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②财政分权与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显著负相关，我国有必要坚持并完善分税制财政管理，在保持恰当的财政分权度的同时，努力提高转移支付对地方行为存在的引导作用，促进地方环境保护支出效率的进一步提高。

（编辑：刘呈庆）

参考文献（Ｒeferences）

［1］何平林，刘建平，王晓霞．财政投资效率的数据包络分析：基于环境保护投资［J］．财政研究，2011，（5）：30－34．［He Pinglin，Liu Jianping，Wang Xiaoxia．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on the Efficiency of Financial Investment：Based o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vestment［J］．Public FinanceＲesearch，2011，（5）：30－34．］

［2］吴育华，卢静．城市环境保护工作效率评价［J］．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8（4）：245－249．［Wu Yuhua，Lu Jing．Ｒelative Efficiency Evaluation About City Environment Protection ［J］．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06，8（4）：245－249．］

［3］黄国庆．地方财政环境保护效率研究［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33（6）：161－1．［Huang Guoqing．A Study on th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Financed by Local Governments［J］．Journal of 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11，33（6）：245－249．］

［4］MorgensternＲD，Pizer W A，Shih J S．The Cost of Environmental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11期

Protection ［J ］．The Ｒ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2001，83（4）：732－738．

［5］韩强，曹洪军，宿洁．我国工业领域环境保护投资效率实证研究

［J ］．经济管理，2009，31（5）：154－160．［Han Qiang ，Cao Hongjun ，Shu Jie．Positive Analysis on Investment Efficiency of China ’

s Environment Protection in Industry ［J ］．Econom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9，31（5）：154－160．］

［6］杨竞萌，王立国．我国环境保护投资效率问题研究［J ］

．当代财经，

2009，（9）：20－25．［Yang Jingmeng ，Wang Liguo．A Study of Efficiency of China ’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vestment ［J ］．Contemporary Finance ＆Economics ，2009，（9）：20－25．］［

7］Chen C H．Fiscal Decentralization ，Collusion and Government size in China ’s Transitional Economy ［J ］．Applied Economics Letters ，2004，（11），pp．699－705．

［8］庞凤喜，潘孝珍．财政分权与地方社会保障支出［J ］

．财贸经济，

2012，（2）：29－35．［Pang Fengxi ，Pan Xiaozhen．Fiscal Decentralization

and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s

of

Local

Government ［J ］．Finance ＆Trade Economics ，2012，（2）：29－35．］

［

9］李猛．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J ］．经济评论，2009，（5）：54－59．［Li Meng．Fiscal Decentra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J ］．Economic Ｒeview ，2009，（2）：54－59．］

［10］张克中，王娟，崔小勇．财政分权与环境污染：碳排放的视角

［J ］．中国工业经济，2011，（10）：65－75．［Zhang Kezhong ，Wang Juan ，Cui Xiaoyong．Fiscal Decentra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arbon Emission ［J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s ，2011，（10）：65－75．］

［11］薛钢，潘孝珍．财政分权对中国环境污染影响程度的实证分析

［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22（1）：77－83．［Xue Gang ，Pan Xiaozhen．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mpact of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on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in China ［J ］．China Population ，Ｒ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2，22（1）：77－83．］［12］Charnes A ，Cooper W W ，Ｒhodes E．Measuring the Efficiency of

Decision Making Units．European ［J ］．Journal of Operational Ｒesearch ，1978，2（6）：429－444．

［13］Banker ＲD ，Charnes A ，Cooper W W．Some Models for Estimating

Technical and Scale Inefficiencies i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J ］．Management Science ，1984，30（9）：1078－1092．

Efficiency Analysis of China ’s Local Government ’s Expenditure

o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PAN Xiao-zhen

（School of Public Finance and Taxation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Wuhan Hubei 430073，China ）

Abstract

Local government is the principal part of China＇s improvement of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and its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improvement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level．Although there have been already a certain number of documents focused on the estimate of our government ’s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seldom have any documents carried on in-depth researches on the cause of the difference existing in local government ’s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This paper intends to use the DEA method for the estimate of local government ’s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has found that the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local government ’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xpenditure in five provinces-Anhui ，Fujian ，Jiangxi ，Shandong and Henan ，turns out to be highest ，and huge difference exists in the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 different provinces．On this basis ，calculating data according to efficiency in this paper is within the range of features of intercepting ，and uses the Tobit mode of maximum likelihood estimation to do empirical analysis on factors of local government ’s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Ｒ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local governments in most of the provinces in China have low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the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degree keep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relationship with local government ’

s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Therefore ，it is recommended that the local governments should improve the expenditure efficienc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uphold and improve the revenue-sharing financial management system ，and enhance the directive role that the policy of payment transferring has played in guiding the behavior of local governments．Key words

local government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xpenditure ；efficiency ；DEA-Tobit model

潘孝珍：

中国地方环境保护支出的效率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