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临,狐狸的磷火在夜色中燃烧,她的笑声在墙那边回荡,宛如银铃莺歌,在耳畔轻轻滑过。她带着一阵香风,飘进了我的西厢,我的张生的枕席。
我心中疑惑,你来自何方?芳龄几何?你却只说你是一只白色的灵狐,让我不要害怕。你告诉我,你是为了那颗少爱的七巧心,让我不要害怕。
狐狸的银尾轻轻摇摆,天鸡轻唤,像是秋晨的露珠,碎成一把星星。我的张生枕席上,多了温柔的呢喃,少了相思的幽咽。
隔墙窗棂上,再次回响起你银铃莺歌般的笑声。我的张生,像一朵灵光闪烁的昙花,他说自己如西江水的思念,正如氢气球般爆裂许久。我也不再问你来自何处,芳龄几何,只倾心于你,一颗七巧玲珑心,结了千年无言的仙缘。
银尾轻轻摇摆,天鸡轻唤,像是残阳里消散的云彩,乘着张生柳岸梦酣,迷失在晨曦的怀抱。
金榜题名,苦读只是借口,张生早倦于你,共剪西窗烛的雨夜。你如永远的红颜,跃然纸上,娉娉袅袅,窈窕艳丽。你与张生对弈吟诗,作画谱曲,通宵达旦,纵情忘返。
有月的夜晚,狐狸斜垂着柔滑如丝绸的重髻,飘着清香如幼荷的裙裾。你含一腔柔情于善睐的明眸,蘸纤纤甜蜜于葱根的柔指,撒一床的狐精迷香,逼寂寞的幽冷夭夭,醉张生于桃花的梦乡。
这梦中的灵狐,只销我一夜一月下的离魂,却铸我一生一世中的痴情。张生甘堕入灵狐翻江倒海的泥潭,畅游于爱的银河。
银尾轻轻摇摆,金鸡轻唤,留下千万个期待的挥霍,在张生灯红酒绿的梦境,烟云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