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龙舟竞渡,大多数人会立刻想到这是为了纪念楚国大夫屈原的传统群众性娱乐活动。然而,龙舟竞渡也有其他称呼,如“赛悄困龙舟”、“划龙船”、“龙船赛会”等,其起源的说法各异,主要包括以下几种:
1. 一种说法是为了纪念越王勾践训练水师,击败吴国。相传越地有谚语:“竞渡之事起于越王勾践,今龙舟是也。”(事物原始·端阳)在吴越战争中,勾践战败被俘,在吴国忍辱负重三年,终于赢得了吴王夫差的信任,被释放回国。回国后,他卧薪尝胆,立志报仇,于当年五月初五成立水师,开始训练,数年后成功消灭吴国。为了纪念勾践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后人便在五月五日这一天模仿越国水师的演练,举行划船竞渡,以示纪念。
2. 另一种说法是为了纪念伍子胥和曹娥。传说伍子胥因遭诬陷而被吴王夫差下令投入钱塘江波涛之中,曹娥驾舟前去救援。“五月五日,时迎伍君,逆涛而上,为水所淹”(《曹娥碑》侍谨)。后世便有划龙舟,模仿救援伍员的行为。
3. 还有一种说法是为了纪念楚大夫屈原。这种说法被广泛接受,其文字记载始于南朝梁人撰写的《续齐谐记》:“楚大夫屈原遭馋不用,是日投汨罗江死,楚人哀之,乃以舟楫解救。端阳竞渡,乃遗俗也。”
这些说法各有各的道理,但都没有解释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不管是为了纪念某个人,还是为了“迎夏至”、“避恶日”,都要举行“龙舟”竞渡呢?也就是说,为什么要赛“龙舟”而不是其他什么“舟”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从龙的根本神性入手。我们说过,龙有喜水、好飞、善变、征瑞等神性和兴云布雨、司水理水的神职。既然有这样的神性和神职,被生活在江渎四流、湖泊星罗的水乡各族人民所崇拜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崇拜行为必然会外化为具体行为,包括:祭神,将人间美味敬献给神灵,并伴之以香火,让其慢慢享用;娱神,歌唱、舞蹈,想方设法让神快乐;拟神,模仿神的举止形态,表示自己和神物有亲密的关系,自己身上已赋予“神性”,从而可以“神灵活现”。这大约是“龙舟竞渡”的深层动因。人们相信,通过气势浩荡的竞渡龙舟,能使天上水中的神龙心神感应而大悦大乐,从而焕发神性,尽神职,保佑一方水土风调雨顺,谷渔丰成。同时,也使人们本身赋予龙性,像龙那样强悍矫健,进而怯邪弥难。至于纪念某某人云云,只不过是一种附会。原因大约在于,这些人杰的“人性”和龙的“神性”有相通之处,又承担了龙的一部分“神职”。例如伍子胥曾被奉为长江水域的“水仙”、“涛神”、“潮神”和“江神”;屈原也曾被封为“广源顺济王”,有“江神即楚大夫屈原”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