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这篇文时一直听着这首歌,矫情也好,做作也好,在昨晚泪如泉涌的看完了电影《亲爱的》,气压一直很低,眼前总浮现他们的泪水,鹏鹏的,吉芳的,李雪琴的,田晓军的,曹晓娟的,韩总的等等。他们的痛,源于可恶的拐卖,源于这种畸形的现象,源于罪恶的手。受朋友吉祥的影响,好几年前都关注过宝贝回家,也看过电影原型的事件,但没有拍成电影这样视觉冲击和反应来得强烈。
那个下午是一个平常的下午,和每一个下午没有分别,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在街的转角处,一个站着的小孩瞬间没有了踪影,车流依然来来去去,没有人去注意到一个小孩没了,与自己都无关系。就是那样的一个瞬间,一个家庭崩塌,一个小孩从此改变命运,或者活着,或者死去,或者被拐到一个家庭做他人的孩子,或者沦落为被打伤残的乞儿,被犯罪集团严密控制,过着非人的生活。他们或者在大山深处,或者在城市的一个角落,或者在一个桥洞下度过天寒地冻的日子。他们,都无法是原来的自己,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自己,他们一切命运的改变,源于那些罪恶的手,那些畸形的想法和需求。一种不应该存在的现象却在祖国各地上演,层出不穷,打拐也未见杜绝此类现象。是什么让这种现象持续,是什么让这个市场继续存在?严令而杜绝,何时可以杜绝,而不再有这么多人间悲剧的发生。人活得已然够累,可人与人之间却变本加厉的施加痛苦,直至痛苦至死。
父母是悲痛的,失子的痛是撕心裂肺,是绝望,他们不知道孩子是活着还是死去,带着心里唯一的希望,遍寻全国,哪怕是被骗,哪怕是一个假消息,都希望看到的是那个心里烙印的面孔的身影。不是,还是不是,绝望,希望,绝望,希望,他们的日子在煎熬,在期盼中守望。只是,没有那么多幸运的鹏鹏,没有那么多善良的李雪琴,还有好多好多的孩子,变成了不是原来的自己,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活着,幸或不幸的活着,与亲人从此相隔。
在电影中,那么多场景戳中泪点。当田晓军被骗跳河沉入河底时,鹏鹏的声音让他从绝望中爬起来。曹晓娟跪地失声痛哭是我弄丢了孩子。李雪琴忘命的追着着奔跑的田晓军,而鹏鹏撕心裂肺的叫着妈妈。李雪琴在派出所抱着吉芳逃跑,田晓军在楼梯处悲怮痛哭。李雪琴站在空调机上隔着玻璃和吉芳对视,吉芳一直叫着妈妈。李雪琴抱着鹏鹏,被一群寻子的父母痛打。为了让青山作证,李雪琴说你今晚别走。韩总蹲在墙角无声的痛哭。一群孩子在楼下快乐的游戏,吉芳一个人站在窗前等待。李雪琴得知自己怀孕后蹲下痛哭。此时,那一束光通向房间深处,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到黑暗。她的丈夫一直欺骗她不能生育,她养着丈夫说是在深圳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带着吉芳从两个月开始。她善良,她朴实,她疼爱着不是自己的孩子。一切,都被现实和法律生生的剥离。她相信的丈夫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她从两个月开始养的孩子盼着她带她回家却不能再回到自己身边。她的希望在哪里,她的未来在哪里?还有那么多失踪孩子的父母,他们的希望的未来在哪里?更还有那么多被拐卖的孩子,他们的未来和希望又在哪里?
对他们,我们能给什么,又不能给什么?人口失踪24小时内才能立案,失去了多少能寻到的孩子的时间和机会?本能给时间却没有给。非合法收养的孩子和父母有了感情因为法不容情需生生阻断他们在一起?本能给情感的尊重却不能给他们团聚。孩子失踪却需要办死亡证明才能再取得合法的生育证明?本能给生命的尊重却不能给生命的同情和尊重。多么荒诞光怪陆离的现象,可这却是真实的存在,而且继续在延用这荒诞的规定。
记得在多年前一个冬天的夜晚,我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乞讨,我为他买了盒饭后把他交给了治安室,并同治安室的人说了孩子告诉我的家乡地址,希望他们能把他送回家。我没有关注后来,不知道那孩子怎样了。几年前我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乞讨,我为她买了盒饭她却告诉我不要饭只要钱,我放下饭后离开了,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拐卖来的。在一个旅游的地方看见在肯德基门口卖艺的小女孩,和她交谈,她说一天需要挣到多少钱才不会挨打,我给她买了汉堡包后离开。我记得他们,是他们中的一个可能会是离家的孩子,可是我做不到更多,只是在遇上那一刻给了我想做的以不让我自己难过。那时的信息没有这样发达,可以随手拍。在现在的这座城,这种现象已经很少遇到,曾在一个商圈,一个孩子一个人,他说他是孤儿院出来的,我给他买了吃的,并给他零钱叫他坐上公车回孤儿院,转身不久后,我却看到他在抽烟。我不知道,他又是属于哪类孩子?我只是希望,在我们所处的社会里,不再看到有乞讨的孩子,不再看到有被拐的孩子,不再看到有流落的孩子,更要不再有电影中的悲剧。这种希望多小,却是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