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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让生命在宗教情怀中重新诞生——评曹文轩小说《根鸟》

来源:动视网 责编:小OO 时间:2025-09-29 19: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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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让生命在宗教情怀中重新诞生——评曹文轩小说《根鸟》

让生命在宗教情怀中重新诞生——评曹文轩小说《根鸟》              徐妍曹文轩的小说《根鸟》作为一个敞开的空间,具有无限的解读性。你可以视它为一个飘忽的梦,在这个放逐了梦想的世纪末,这样的解读至少能慰藉心灵的虚空。你也可以视它为一种少年青春期的恋情的萌动,在今天这个少年老成的时代,这样的书写至少能激扬起生命的激情。你当然还可以视为一次灵魂化作飞鸟后在空中的漫游,在灵魂日渐堕落的昏黄的时刻,这样的飞翔至少能追忆起人类原初的翅膀。你当然还可以只视它一个纯粹的文本,在文学不知何时竟与市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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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让生命在宗教情怀中重新诞生——评曹文轩小说《根鸟》              徐妍曹文轩的小说《根鸟》作为一个敞开的空间,具有无限的解读性。你可以视它为一个飘忽的梦,在这个放逐了梦想的世纪末,这样的解读至少能慰藉心灵的虚空。你也可以视它为一种少年青春期的恋情的萌动,在今天这个少年老成的时代,这样的书写至少能激扬起生命的激情。你当然还可以视为一次灵魂化作飞鸟后在空中的漫游,在灵魂日渐堕落的昏黄的时刻,这样的飞翔至少能追忆起人类原初的翅膀。你当然还可以只视它一个纯粹的文本,在文学不知何时竟与市场达
让生命在宗教情怀中重新诞生

——评曹文轩小说《根鸟》

                      徐妍

曹文轩的小说《根鸟》作为一个敞开的空间,具有无限的解读性。你可以视它为一个飘忽的梦,在这个放逐了梦想的世纪末,这样的解读至少能慰藉心灵的虚空。你也可以视它为一种少年青春期的恋情的萌动,在今天这个少年老成的时代,这样的书写至少能激扬起生命的激情。你当然还可以视为一次灵魂化作飞鸟后在空中的漫游,在灵魂日渐堕落的昏黄的时刻,这样的飞翔至少能追忆起人类原初的翅膀。你当然还可以只视它一个纯粹的文本,在文学不知何时竟与市场达成契约的当下,这样的写作无疑意味着一种悲壮。也许,你还可以开辟更多的解读路径,因为面对一部如此丰富意义的作品,无论从哪里进入,都会在路上看到不同的“风景”。然而,倘若你仔细感受便会发现,无论这些“风景”有多么不同,都言说着一种生命哲学的沉重,即这些路径无不通向一个虽杂草丛生、道路曲折,但终冲破死寂、走出迷离的生命的天启。更确切地说,《根鸟》就是世纪末中国的天路历程,正是由于它对生命至深、至诚的宗教情怀,才产生了经久的震撼与感动。

一、        现代人的生命哲学经典

进入《根鸟》,你必得穿越它的外部情节。它似乎在讲述一个纯属虚构的故事:一天,14岁的根鸟在一座生命仿佛绝迹的老林打麻雀。从上午到下午,他连一根鸟的羽毛都没发现。然而,就在他因疲倦而精神涣散时,一只白色的鹰重振了他的生命。于是,根鸟便听凭生命的召唤而承担了一种神圣的使命:寻觅那个开满百合花的大峡谷,去拯救那位因到悬崖采花而坠落的紫烟姑娘。从此,这位少年历尽辛苦、吃尽磨难。终于,当他通过了这条道路上的所有考验——饥饿、孤独、遗忘、爱情、庸常、欲望等,而真的抵达了梦中向往的地方时,他却发现:紫烟姑娘永远都是一个虚妄之梦。但小说至此并没结束,甚至可以说,它在结尾处才刚刚开始,因为只有在结尾处,你才会与根鸟一道回望这条充满了种种诱惑与荆棘的苦行之路,进而与根鸟一同在太阳的沐浴中参与生命的重新诞生。也只有在结尾处,耀眼飞翔的白鹰与峡谷里幽幽绽放的百合才会作证:一个正在坠落的肉身在坠落的深渊里再度看到了天空中飞翔的翅膀与神圣的殿堂,一个四处漂泊的心灵在幽深的峡谷中终于追忆起那个离得太久、险些遗忘的家乡,一个即将全无意义的生命在号啕大哭中回返了原本属于它的庄严与神圣。  

          所以,《根鸟》实际上不是在讲述故事,而是在故事的叙述中重建生命的根基,并追问生命的意义:生命究竟赖何为生?栖居何地?这是作者曹文轩在灵魂漂泊的世纪末中国始终挥之不去的主题。在他其他的小说《草房子》与《红瓦》里,他曾将希望寄托于永恒的古典家园。在一篇名叫《乡野》的散文里他断言:“人若是能得这一片乡野,他就没有理由不活着,就没有理由不好好活着。”(1)由此,他痛惜现代人对于古典家园的背弃:“小说已失去了古典的温馨与温暖。小说已不能再庇护我们,慰藉我们,也已不能再纯净我们。我们在那些目光呆滞、行动孤僻、对周围无动于衷的现代形象面前,以及直接面对那些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的生存环境时,我们有的只是一种地老天荒时的凄清与情感的枯寂。”(2)那么,面对这一现代人生命深处的恐惧与颤栗,古典的家园是否能拯救现代人宿命的悲剧?曹文轩从不轻易乐观,相反,他的永恒的古典家园时刻笼罩着无法摆脱的悲剧感。即便是对于“幻”这样具有经典意味的古典美学空间,也弥漫着现代的荒谬感。根鸟千辛万苦抵达寻梦的终点并没有见到紫烟姑娘的面,也许从一开始,这个拯救紫烟的悲壮行为就只是一个包含着现代荒诞成分的梦。也许从一开始,曹文轩就心怀着一种忧伤而迷茫的目光。“对于人类而言,时间是至高无上的,由它构成的一座循环往复的迷宫,使所有的价值在这里失去确定的位置,人在其中与万物一样受损:人是偶然性的玩物与牺牲品,人在相信某种必然时,却总是被偶然性所嘲弄,所突然地,任何个人努力,任何一个周密的计划,都会在偶然性面前变得一文不值或根本不可能实现。(3)可见,曹文轩尽管痴迷于古典的梦幻, 甚至将这个梦幻视为一轮“金色的天体”,但他依然像坚守着永恒的古典记忆一样,坚守着一个现代人必得承受的理性判断。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在《草房子》与《红瓦》中,一面追忆那飘逝的梦中的风景,一面又亲自作别了那些远去了、永不再现的风景。虽然心痛,但他不想给予这个已经虚空的世界一个虚假的慰藉。这样,他在走进《根鸟》后,命中注定将沿着古典与现代相交织的道路,继续攀登上一道思想幽深的峡谷或一座思想高耸的山峰。而逐梦至深渊或山巅,不是为了欣赏或坐忘潺潺的流水或飘逸的云烟,而是为了直视生存的尴尬与苦难。由此,《根鸟》实际上成为了一部现代人生命哲学的经典。   

而且,在《根鸟》中,有一点格外动人。它在让现代生命接受形而上的灵魂拷问时,没有因为灵魂的不断追问而坠入玄学的宫,更没有因为关注形而上的问题而放弃古典的美学。它依然与《草房子》、《红瓦》一样,给予现代人一种思想的美感的力量。也可以说,《根鸟》与它的主人公一道还承担着探索一直索绕于作者心中困惑的职责:形而上的思想是否可以与古典美学相结合?《根鸟》与它的主人公终于在与“峡谷”、“白鹰”、“百合”“云烟”等古典美学原型意象的重逢时相遇了现代的形而上思想。这条“线索”,与主要线索——生命哲学一道同样值得庆贺,因为在这条“线索”的深处,同样在以令人感动的方式思考着:这个古老国度的人们,将以怎样的生命形式生存下去?

二、        对古典美学的宗教情怀

   进一步说,《根鸟》在实现了古典美学与现代主义哲学的结合后,并没有沿着现代主义中的一条时髦之路——一味地冷漠下去,而是就此打住,另辟殊途,沉入灵魂,开始了一项神圣事业的冒险,也许,意味着真正的救赎。在《根鸟》的内部,让宗教之光照亮枯萎、困惑、麻木、死寂的现代人的生命深处。其实,曹文轩和许多现代主义者一样,也许,比一般意义上的现代主义者更能理性地意识到生命本身的虚无性。但意识到虚无,在他看来,只是一个起点,真正要解决的问题是现代人应该怎样面对虚无。《根鸟》的写作就是出于怎样面对虚无的解答,而不是仅仅指出虚无。曹文轩作为“一个理性上的现代主义者”(4)当然不会相信某种确切的解答,但他毫不怀疑、甚至虔信“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乃至整个人类,倘无宗教情怀,是很难维系生存的,或者说,是很难使这种生存提高质量并富有美感的”。(5)因为'“人不一定必须皈依某一名目的宗教,但人却必须要有宗教情怀”。⑥这样的信念在世纪末中国可谓是孤独得惊人:它既没有不合国情地把宗教夸大为中国魂,也没有屈服当下现状而解构生命的根基——信仰,更没有盲从西方现代主义的悲观主义哲学。概言之,曹文轩是以一种深深的古典主义情结来追问并重建中国人的生存根基与方向,就是说,他的宗教情怀始终建立在古典美学的根基上,或者说,作为一位学者,他在以一己之力来提升中国人的生存质量与生命质量,由此,《根鸟》以文学的方式超越了文学的空间与文学的力量。 

   更确切地说,与西方教的教义迥然不同,根鸟西行的动机不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殉道精神,而是仅仅为了复活一个救赎他的古典的梦想——正是这个解救紫烟姑娘的梦想解救了一个年轻但却凋萎的生命。同样,与教的殉道者形象也不相仿,根鸟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正是在这一新型的平民身上,寄托着作者对未来的希望。尤其,与救的殉道者抵达的终点——十字架上的复活更不一样,根鸟再生的地方是“正飞满橘红色的晚霞”的古典天空。可见,在生命复活的起点与终点,曹文轩抵御了以欧美文化为中心的“全球一体化”的强大冲击而固守着本民族文化的土壤。但是,这种固守决非保守,可以说,所有的词语在他的字典里都归结于“现代性”这样的深邃目光。所以,尽管起点与终点不同,过程却何其相像。于是,在曹文轩的哲学词典里如是注释:生命的过程固然虚无,但虚无不是虚空。生命,无论多么短暂而普通,从降生,就应该热爱梦想,拒绝平庸,向往圣洁,追求崇高。这是生命的根本要义。因为这一根本要义,教以外的世界也注定要历经教圣徒式的苦难;因为这一根本要义,在一个古老的国度里,“俗家”生命必然会为了寻找自己的根性——现代人的古典天空而崇拜苦难,直视悲剧。由此,“根鸟”这个名字才可以这样被猜想:现代的中国人,只有寻觅到了血管里的根性的古典之源,才可以重新化作现代天空中的白得耀眼的大鸟。这样,根鸟西行之路注定了要遭遇种种磨难,也注定了会走出磨难。因为曹文轩认定:在一切皆荒谬的现代人观念里,追寻古典的理想与追寻宗教的信仰一样艰难;但在一切皆虚无的现代空间里,必定还存在着与宗教一样永恒的信念流淌在人们心间。所以,曹文轩一方面决计不让根鸟见到紫烟的面,让梦幻般的紫烟永远地归在梦幻里;另一方面又让根鸟终于重逢了久别的家园古典美学家园——这一美丽动人的“宗教’’,让沉睡的生命在此处醒来。而且,这种通过苦难去从虚无中建立生命的存在,以失败的行动去获取生命本质的崇高悲剧精神贯穿整个追寻的历程。 

从第二章青塔到第五章莺店,根鸟完成了崇高悲壮的寻梦之旅,至此,我们或许才可以悟得大峡谷的隐喻:它,隐匿着生活在这块古老土地上的现代中国人的信仰;它,幽幽地散发着百合式的古典芳香,让苦行至此地的中国人重新插上白鹰的翅膀;它,即是流浪百年的中国人寻觅许久的现代栖居之乡。至此,我们终于可以参破曹文轩反复借人物之口的咏叹:“往前走吧。这是天意。”一种宗教般的情感与思想在普通人的心灵里反复地穿行、流淌、回响。

三、        梦想是难以描述的圣物

现在,我们要为我们与根鸟一同所经历的全部寻梦过程而感谢天意,不论这过程有多么漫长痛苦:世界上,还有比窥见自已肉身与灵魂充满瑕疵而更令人尴尬的事吗?我们也似乎可以在根鸟抵达的梦想之乡美美地睡上一场。但是,我们刚刚让心落定,又分明听见根鸟的号啕大哭声。虽然这哭声可以被视为几死几生的根鸟选取的生命诞生的惟一形式,但仔细倾听,它并非如新生儿那么纯净。确切地说,这大哭声中传达着一个现代人的复杂心声。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上,在无灯无光的深山里,在无梦想无记忆的平原中,在无灵魂无痛苦的小城里,当生命再也不能承受的时候,大峡谷的恰逢其时的显现,无疑让根鸟因绝处逢生而泪水滂沱。然而,他与板金似的圣徒有所不同,或者说根鸟的行动并非来自理性,而是来自一种生命的冲动与天启之声。所以,它给再生后的根鸟带来了突其来的震撼:大峡谷是否就是梦中所寻之物?是否会给受难的生命以永久的庇护?在经历了一切之后,对于经历的一切持何种态度?显然,大峡谷对于根鸟来说,是理性所难以描述的。但是有一点,根鸟的直觉又是清楚的,即它是生命终其一生所追寻的圣物。   

这样的结局也许恰是曹文轩此刻所陷入的生命悖论:一方面,依凭理性的现代人在理性上已彻底地否认了生命的意义。至多,现代人可以心造一个意义的幻影,正如紫烟永远只能让根鸟在梦中看到她的背影。但另一方面,否认了生命意义的现代人又在对生命意义的否定中获得了生命的意义。至少,现代人可以直视生命的无意义,正如根鸟在虚妄之行里直视了虚妄的意义:“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翻过山去。但结果总是有点失望,因为会有另一座山再次挡住他的视野。”而且,曹文轩深知这样的生命悖论不可调和,故索性让生命在意义与无意义的两极处断裂,或者他认为:生命只有经过无意义的深渊,才能抵达意义的巅峰。既然现代人明显地看到了生命在无意义中沦陷下去,便有可能升起一片明亮的希冀:它虽然不能拯救生命的无意义,却能够在无意义的生命中追寻生命的意义。俄罗斯知识分子弗兰克说:“我们不仅冷静客观地知道生命之无意义性这个事实我们还为此而痛苦,我们不满足于此,还要寻求生命之意义,即便这种寻求是徒劳的,但是由于这种寻求,我们又具有了多种含义的事实,它也属于我们的内部。’’(7)也许,这样带有宿命气息的悲壮的话语会被曹文轩引为知己,因为这样的话语聚集着现代知识分子的理性的光芒。尽管这光芒不足以驱散强大的黑暗、拯救夜半的世界,因为它只能看到黑暗本身、摧毁现存的世界本身,但这种光芒毕竟是黑暗与现存世界里最卓绝、最耀眼的东西。它使黑暗透出晨曦、使世界在晨曦中升起为一个大峡谷式的银白色的屋脊。   

那么,怀疑一切的现代人,尤其世纪末的中国人,怎样才能在沉睡时梦到那深渊里升起的屋脊,并在一个天亮之后,如根鸟一样骑上白马向西寻去?曹文轩虽无法断定归期,但有一点,他深信不疑:归期之日即是梦降临时,因为在哪里陷落就在哪里升起。既然世纪末的中国人已经将一切信仰粉碎为瓦砾,出路实际上只有一个:在瓦砾上重建信仰的根基。当然,这是一个一向讲究实际的群体,总是视梦为飘渺之物,所以,根鸟寻梦的犹疑除了内部的行动不明晰,更有外部的压力,就连板金都没有勇气将梦想公开于世人:“让别人知道了,除了让他们笑话我们,你什么也得不到。”然而,这个群体的致命伤就在这里:一个“一到十八岁,便突然地不再做梦”的“家庭“何其令人恐惧!正如板金的诉说:“黑夜长长,人要么睁着双眼睡不着,在那里熬到天亮,要么就死一般地睡去,一切都好像进入了无边的地狱,醒来时,觉得这一夜黑沉沉的,空洞洞的,孤独极了,荒凉极了,那感觉真是比死过一场还让人恐怖。”可见,梦,即便是噩梦,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东西。由此,曹文轩借人物之口在夜半至诚地呼唤:“梦是上苍的恩赐。”虽然,这呼唤还不能实现让梦将沉睡的人们陪伴,但毕竟让醒来的人们开始珍爱梦,珍爱生命。何况,梦在《根鸟》中,不是形而上的迷宫,也不是潜意识的灰色之城。它是曹文轩心目中的古典天空。进一步说,曹文轩目送根鸟寻求的东西不是西方词典里的自由,而是中国人生命的坚固根基;不是漫无边际的四处游荡,而是在自己的家园里安居;不是浪漫主义的漫游,而是献身于信仰的苦行。曾几何时,中国人被推向异域的狂澜,却荒芜了通向故乡的道路。我们梦想着蔚蓝的海,结果却被悬在无底的黑色海洋上空。我们的生命在无方向或者到处都是方向的海上漂泊。因为失去了岸的坚固依托,生命空虚又贫乏,就连让人自豪的汉语言也走向了自卑的失语。我们已无处可去,除了恢复我们的生命与我们的家园的内在联系。    

可这又谈何容易?信仰的失去不是一个早上的心血来潮,信仰的重建也不会是一个黄昏的语言游戏。也许,它需要不知几代人的竭尽全力。尤其他需要这个不信宗教的群体,也应推崇一点宗教情怀。更确切地说,世纪末的中国人若想回返自己远离百年的古典家园,首先要让古典家园成为我们内心的信仰。或者说,我们要以一种宗教般的虔信供奉于我们的根性——古典家园。这一点,是理解《根鸟》诞生于世纪末的关键,即根鸟的行程承担着双重使命:既寻求着本民族的古典精神的复活,又寻求着全人类的宗教情怀的复兴。二者之间,缺一不可,互相支撑。如果没有了古典精神,中国人将永远漂泊于无地;同样,如果缺失了宗教情怀,中国人也将依然流浪于没有方向的地方,因为抵达家乡的路只有一条啊,那就是抵达者要心怀圣洁、坚信梦想、战胜苦难、直面虚无。这样,我们似乎明白,曹文轩何以让根鸟遭遇那么多磨难:只有承受了在路上的种种考验,才能证明他对信仰的坚守。只有以此为维度,一个寻梦者才能心甘情愿地将为信仰而受难与为自身救赎结合起来。也只有对人类的信仰赋予了生命中最庄严的敬畏之情,我们才能同时具有对自身信仰的宗教情怀。而只有进入了生命的永恒的宗教情怀,我们才能走向那个真正的完满和精神的澄明的古典家乡。当然,毋庸讳言,这样的预想在当下的中国不合适宜。所以,曹文轩一面让根鸟一如既往,另一面任根鸟犹疑彷徨。事实上,即便他自己,也只是在这条路上实践着一次古典精神与宗教精神相结合的探索,或者说,在当下这个一切信仰都遭放逐的中国,他以血以心祈祷:我的父母之邦啊,再也不能在没有信仰的黑夜里沉睡了!我的同胞啊,再也不能在没有记忆的白昼里流浪了!与根鸟一同上路吧!行走在回返古典家园的路上,就是行走在与“上帝”相逢的路上。如果这条路能够帮助中国复兴,提高中国人的生命质量,向世界展示中国及中国人的全部美感与精神的魅力,那么,我们也许就能在回家的路上解除了我们的痛苦,找到了未来的出路。为此,哪怕如根鸟吃尽苦难,哪怕如板金献出生命,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注释:

(1)(5)(6)曹文轩:《追寻永恒》,第209页、第170页、第171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2)(3)(4)曹文轩:《红瓦》后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

(7)弗兰克:《知识人与精神偶像》,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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