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语文教师的专业成长

蔡肇基

2015年5月23日

一、教师职业是专业化的职业，教师要注重自己的专业成长

二、语文教师专业发展的前提：高度热爱语文教育

三、语文教师专业成长的基本素养：明确三个“五guān”

四、语文教师专业成长的强力推进：做“行走的教育思想者” 

谈谈语文教师的专业成长

蔡肇基

一、教师职业是专业化的职业，教师要注重自己的专业成长

不少概念，在不明内涵和背景的人眼里，往往是轻飘飘的。这里的“教师专业化”也是如此，一般人感觉不到其中的分量。

联系建国后的六十多年的历史，可就不简单了。

建国之初，有历史问题但还不属于“敌人”，政治上不被信任的人被打发到教师队伍里面来。

五六十年代，出身不那么好的人被录取到师范院校。

教师缺乏了，小学毕业生、初中毕业生、高中毕业生，以及退伍军人，都可以去做小学教师、中学教师，甚至高中教师。当时称之为民办教师。可没听说有什么民办工程师、民办审计师之类。民办教师的地位很低，70年代，公社对民办教师讲的话就是：好好干，将来提拔你当供销社营业员。

文化时期，教师被批斗，“思想宣传队”、“工宣队”、 贫下中农却进入并管理学校。

总之，在历史上的很长时间，没有把教师职业当作一种专业化的职业，只要有一点文化、比学生高一点的人就可以当老师，甚至还认为“知识越多越反动”，“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

实际上，教师职业是一个专业化的职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当教师。

教师专业化是职业专业化的一种类型，教师专业发展在本质上是个体成长的历程，是教师不断接受新知识,增长专业能力的过程，是一个教师的职业理想、职业道德、职业情感、社会责任感不断成熟、不断提升、不断创新的过程。

教师自身要发展，而过去的许多理论，并不重视教师自身的发展。有一篇文章，指出“教师主体地位的确认、教师发展问题的提出在理论上经历了曲折的过程”，“在对现代教育理论运动进行反思时，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教师发展的旁落”。下面是这篇文章的某些阐述：

1．赫尔巴特教育学的局限。19世纪早期出现了赫尔巴特教育学。赫尔巴特的教育理论对教育实践作出过重大的贡献，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其理论的局限日益显露出来，其中包括赫尔巴特使教学从完整的教育过程中分离出去，视其为单纯的认识过程，教师被在以明了、联想、系统、方法四阶段所完成的学生认知活动上，教师成为传授知识和技能的人，由此人们对教师的要求也只是集中到知识、技能和教师下的教师道德修养上。教师的视野被窄化了，活动领域也被窄化了，教育与教学被割裂了，学校与丰富的社会生活被割裂了，教师也疏离了作为人的本身。根据赫尔巴特的教育理论，教师的职业知识、能力一旦形成便会受用终身，无所谓发展问题。

2．赞科夫发展性教学理论的盲点。1957～1977年间，赞科夫领导了前苏联俄罗斯教育科学院普通教育研究所的“教学与发展”实验室，进行大规模的长期的实验研究，其核心是着眼于儿童的一般发展来进行教学，以最好的教学效果促进发展，所以，其教育理论被称为发展性教学理论。但是，这一理论明显地忽视了教师的发展，认为教师的发展是已经完成的事情，强调学生的发展是教师努力的方向，而教师自身的发展则成为该理论的盲点。事实上，失去了教师的发展，学生的发展是难以实现的。

3．布卢姆掌握学习理论的束缚。布卢姆分析了学校学习的各种情况，接受行为主义影响，并利用认知心理学研究成果，提出了以反馈矫正为核心的掌握学习教学范式，并为大面积提高教育质量提供了可操作的程序，受到中小学教师的重视。但是，包括掌握学习在内的当代理性主义教学范式明显地存在着局限，把以人为对象的教育视为大工业条件下标准化的生产，带有强烈的机器文明的色彩和实证主义倾向。这种局限使人们忽视作为社会人的教师与学生的复杂性，忽视作为特殊精神活动、认识活动的教育教学过程的复杂性，忽视教师与学生的首创精神。行为目标把狭隘的功利主义带进教学过程，把教师捆绑在僵硬、机械的行为方式上。不但降低了学生的创造性，而且影响了教师的首创精神的发挥，束缚了教师的发展。

上述每一种理论都是其所处时代的产物，都有其积极的贡献。但面临着人类社会的巨大变动，都显露所共有的局限与不足，这就是教师发展的旁落以及教师自我的迷失。正视与解决教师发展的旁落是一个重大课题。

过去，我们把教师比喻成人梯、春蚕、蜡烛，这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人梯，一个人接着一个人踩着肩膀向高处攀登叫作搭人梯，它是古代向上攀高、攻城拔寨、翻山越岭所创造的集体配合行为，现比作为别人的成功而甘作自我牺牲的人。把教师比作人梯，正是因为光荣的人民教师具备这种优秀的品质和精神。作人梯的教师，往往登不上一些学生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他们让学生“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以学生的成就作为自己的荣誉。这种献身和乐他人之乐的思想风范确是一般人所难企及。春蚕、蜡烛用之以比拟教师，更是取其彻底的献身精神，所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这种精神的写照。人梯、春蚕、蜡烛之喻，讴歌的主要是教师的奉献精神，这自然是可取的，但它完全忽视了教师自身成长的一面，可能还暗示了对教师某种非人道的要求。

196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国际劳工组织在《关于教师地位的建议》中提出:应当把教师职业作为专门职业来看待。上世纪80年代以来，教师专业化进程又出现了一个重大转折，从追求教师职业的专业地位和权利到重心转向教师的专业发展。上世纪90年代以来,从我国开始实施的《教师法》、《教师资格条例》,到2001年国家开展全面实施教师资格认定工作,教师的专业地位进入实际操作阶段。职称评定工作，也无疑与教师的专业化发展有关，鼓励教师在专业化发展的道路上步步登攀。江苏的正教授极中学高级教师评定，在全国处于先行地位，到底现在是否正常化举行，暂时还不知道。

我们要自觉投身到教师专业化发展的洪流之中。

二、语文教师专业成长的前提：高度热爱语文教育

1．语文教师的工作是语文教育，而非语文教学

“语文教学”与“语文教育”，明示的区别在于“教学”与“教育”，二者之中，我认可的是“教育”。

“教学”，《现代汉语词典》中两处出现：其一，“jiāo∥xué 教书”，而“教书”即“教学生学习功课”；其二，“jiàoxué 教师把知识、技能传授给学生的过程”。

“教学”一词的两种不同读法和意义，用于指称语文教师的工作皆不太适合。

先说“jiāo∥xué，教书”。

“教学”的这个音和义在语文教师中特有市场，不少语文教师就称自己是个“教书匠”，其他学科教师这样自称的似乎并不太多。亲爱的语文教师，当你自称“教师匠”的时候，请不要用“戏称”、“谦称”来解释，也不要用“诙谐”、“幽默”来掩饰。“戏称”、“谦称”也好，“诙谐”、“幽默”也好，都遮盖不了对语文教师工作的某种错误认识。请听听著名作家和语文教育家叶圣陶怎么说吧。叶老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写有《假如我当教师》一文，——叶老当教师，当然是当“语文教师”，他旗帜鲜明地表示：“我如果当中学教师，决不将我的行业叫做‘教书’，犹如我决不将学生入学校的事情叫做‘读书’一样。”为什么呢？因为做教师不只是为教学生“读书”，更是为了培育学生的“人生”。叶老作为作家，提倡“为人生的文学”；作为教育家，则提倡“为人生的教育”。他在那篇文章中进一步解释说：“书中积蓄的古人和今人的经验，固然是学生所需要的；但是就学生方面说，重要的在于消化那些经验成为自身的经验，说成‘读书’，便把这个意思抹杀了，好像入学校只须做一些书本上的功夫。因此，说成‘教书’，也便把我当教师的意义抹杀了，好像我与从前书房里的老先生并没有什么分别。我与从前书房里的老先生其实是大有分别的：他们只须教学生把书读通，能够去应考试，取功名，此外没有他们的事儿；而我呢，却要使学生能做人，能做事，成为健全的公民。”我觉得，叶老这里的话包容了许多意思：①中学生学习语文贵在“消化”吸收所读，化作自己的血肉，不是单纯“读书”，理解获取的问题，“读书”抹杀了“消化”吸收的意义；②以学定教，教师也不是“教书”，“教书”抹杀了当教师培育学生人生的意义；③语文教师是否只是“教书”，是新旧教育宗旨的根本区别之所在；④语文教师如果只抱着“教书”的态度，那只是教学生“应试”，以猎取功名利禄，而真正的语文教师应是为了学生“做人”，“做事”，作一个“健全公民”。语文教师，请千万不要再戏称自己是“教书匠”了！

再说“jiàoxué，教师把知识、技能传授给学生的过程”。

“教学”的这个音和义市场似乎更大，一切教师皆这样看待自己的工作，这里我不去对其他学科教师说三道四，只是想对语文教师说一声不可。语文教育是母语教育，母语的学习主要靠“习得”而非“学得”，掌握“语文知识和技能”并非学好母语的必备条件，小孩子及文盲都能听能说，许多文化人并没有多少明确的母语知识，但能听能说能读能写能思。中国从古以来可供指导母语学习的“知识和技能”并不多，比如直接关于语言结构问题的语法知识不过才问世一百多年，我国的许多“语文知识和技能”是用于作诗填词之类。因此，语文教师的工作主要不是“把知识、技能传授给学生”的问题。从来的语文教材，都是文选型，而不是知识型；语言、文学分家的教材，外国有，中国基本没有，因为汉语是非形态语言，没有形、数、格等方面的变化，语法规则并不很多，并不要求学生记得很多。实行语言、文学分家，纯汉语知识的教材一度也曾有过，但寿命不长，不少人表示很怀念那套教材，并把“夭折”之责推向极左路线，但在政通人和、百花齐放，教材编写“一纲多本”的今天，不也一样不提倡纯汉语知识的教材吗？我从来都认为“学得”有助于“习得”，学生应掌握一定的语文知识和技能，但语文教师的工作主要不是把语文知识和技能传授给学生。分属于“全日制义务教育”和“普通高中”的两部《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都强调指出：要“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充分发挥语文课程的育人功能”，这才是语文教师工作重心之所在，而“语文素养”绝对不只是“语文知识和技能”的问题。在“教师把知识、技能传授给学生的过程”这句话中，“传授”一词也完全不符合语文教育的要求，师生双方的语文活动，绝对不是一方“传授”，一方“接受”的活动，语文教育远非“交接”那么简单。语文学习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靠的就是“领悟”、“顿悟”、“豁然开朗”，自主性特强，他人还帮不了什么忙。  

“教学”的两个音义都不适合于语文教师的工作，只能换用“教育”一词。

教育，还是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其基本意思有二。一是“培养新生一代准备从事社会生活的整个过程，主要是指学校对儿童、少年、青年进行培养的过程”；二是“用道理说服人使照着（规则、指示或要求等）做”，如“说服教育”中的“教育”就是这样。既然语文教师的工作是为了学生未来的人生，那就该用“教育”这个词，无论是取“教育”的哪一个含义都是如此。在我国漫长的奴隶制古代和封建的中世纪，学校（“私塾”“学堂”“书院”“太学”等）的教育内容政文合一，文史合一，“经”“文”合一，语文是唯一学科，“文”中包孕一切，教师主要就是语文教师，语文教师的工作承担了“教育”的全部功能，要从各个方面来培养未来一代的人生。今日，学科划分甚细，有“文科”有“理科”，仅文科方面又有“文”有“政”有“史”，以及其他种种，“文”只是若干学科之一，但“文”仍不是孤立的，“文”本身仍具有广泛的综合性和强力的渗透性，语文教师的工作是“教育”而不是“教学”，仍该是毫无疑义的。“教学”主要着眼于学问，“教育”主要着眼于人生；“教学”主要在学校小课堂进行，“教育”则可以在包括学校在内的社会大课堂进行；“教学”只是在特定阶段进行，“教育”则可以是终身行为；“教学”的主要手段是交接或反复训练，“教育”则可以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只有“教育”，才符合语文教师工作的特点和要求。

“语文教学”与“语文教育”，内涵的区别在于对语文根本属性的不同认识。我认为，“语文教育”立足于语文属性正确认识的基点之上。这将在下面谈及。

人们其实早就认识到“教学”一词的欠缺，于是尽量赋予“教学”以新意，如说“教学”不是简单的教师教，学生学，而是“教学生学”、“教学生学会”。即使这样，我总觉得仍不太符合语文教师工作的内容和手段特点，何不索性不用“语文教学”一语，而使用“语文教育”一词呢！

2．语文教师要热爱语文教育

但是，想说爱你不容易，语文教育令人黯然神伤的事儿多多。

就学科内容言，语文学科内容不明，《课程标准》中有“课程目标”，有“实施建议”，其中包括了“教材编写建议”、“课程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教学建议”、“评价建议”等，但是，通观两部课标，却惟独没有“内容”安排，这简直会使一切“实施建议”成为无的放失之举；就一篇特定的课文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臆断”；就工作量言，甚为巨大，费时费力；就学生态度言，远不重视，上课睡觉或做他科作业；就效果言，往往不见效果，学生不买账，他语文水平提高了，说什么得益于课外看书，与你教师无关，相信还不是假话；就专家学者或社会评价言，一致认为语文教学少慢差费，这还是客气的，不客气的说法是：“误尽天下苍生是语文！”难怪有人说：“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语文。”语文教师遭到了报应，投错了胎，嫁错了郎，选错了行。过去，自然还有教师共有的待遇低下的问题，现在这方面自是好多了，但教师共有的心理压力、精神压力也更大了，教师心理疏导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怎样才能热爱语文教育事业？这一问题也必须提上议事日程。就我的体会，不妨从下面几个方面努力。

（1）由热爱母语而通向热爱语文教育。一个语文教师，不妨问一声自己：我对母语有哪些认识？我热爱母语吗？我对母语优秀的口头和书面作品真的是赞不绝口吗？母语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交际的主要语言，是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重要纽带，是爱国主义的坚强后盾。我们的母语是汉语。与任何语言一样，汉语由具有一定语音的语汇遵照一定的语法规则构成，但又显然有着与其他语言不同的特点。就语汇言，不少词语是偏正式，由修饰语与中心语构成，表现了鲜明的类属关系，便于把握含义，如一系列的“╳车”都属于“车”，极易理解，也极易造出新词；有些词语听觉上不知其类属，但写下来由于有特定的形旁，又马上被人把握了。外语的语汇只怕就没有这些特点。就语音言，汉语每个音节都有一个响亮的发音，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等四个高低起伏各不相同的四声，所以说一句汉语，句中的音节既清楚响亮，又有高有低、有起有伏，显得热情、洋溢、感性。就语法言，汉语是非形态语，没有形、数、格等的变化，其结构易于把握。就地位言，汉语是历史最悠久的语言之一，是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之一，是联合国六大工作语言之一。优秀的母语作品是人类艺术和文化的瑰宝。母语教育，关系到学生个人吸收和表达的能力，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的培养，终身事业的成就和生活的质量；关系到历史文化的传承，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以及祖国在世界的地位。我这里只是简单地罗列我们母语的特点及母语教育的意义，只要我们往这方面多想想，一种热爱母语之情及母语教育的神圣感崇高感使命感就会油然而生，不可遏制。每个教师、每个人都应该是母语崇拜论者，但语文教师尤其应该这样；每个学科的教师都有发展学生书面和口头母语能力的任务，但语文教师尤其责无旁贷。在我教育生涯的后十多年，每接一届，我都要用一两节课揭示汉语和汉字的神奇功用和审美价值，从而进一步明确接受语文教育的意义，既勉励学生，也鞭笞自己，无疑有一定的效果。

下面是我对学生进行母语教育的一个材料。

语文的意义就可以从语言、文字、文章、文学等方面来谈：

语言方面

▲有无语言是人与禽兽的重要区别之一，语言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源泉；

▲语言的能动作用，本质上在于其中介的力量，它把世界“词语化”，把世界转化为精神和思想；

▲语言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语言是最重要的思维工具；

▲语言的灵魂是民族精神，语言的精神性、人文性胜于工具性；

▲母语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交际的主要语言；

▲母语是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重要纽带；

▲母语是爱国主义的坚强后盾；

▲汉语是从诞生以来一直使用的语言；

▲汉语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语言之一；

▲汉语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之一；

▲汉语是最富于节奏美、音韵美的语言之一；

▲汉语是联合国六大工作语言之一；

▲世界上有越来越多的人学习汉语。

文字方面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人与人之间交流信息的约定俗成的视觉符号系统；

▲文字突破了语言的时空，实现了“异代”和“异域”交流；

▲汉字是汉民族思维和交际最重要的书面符号系统；

▲汉字具有最大的概括性和抽象性，“字本位”；

▲索绪尔：“对汉人来说，表意字和口说的词都是观念的符号；在他们看来，文字就是第二语言”； 

▲汉字是从诞生以来一直使用的文字；

▲汉字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文字之一；

▲汉字是表意文字，也带有一定的表音成分；

▲汉字是联结所有中国人的文化纽带和文化标志；

▲汉字是负载、传承、发扬光大中华文明的有效符号系统；

▲汉字具有形体美，汉字的书写也是艺术创作；

▲汉字有益于人脑的健康；

▲汉字是最经济的符号系统，同样的信息，使用汉字所占版面最小；

▲汉字难学，但中国人并不觉得难学；

▲高本汉（瑞典汉学家）：“中国人抛弃汉字之日，就是他们放弃自己的文化基础之时。”

文学方面

▲文学具有反映功能，阅读文学具有认识功能；

▲文学具有形象性，文学是美；

▲文学具有抒情性，动人以情；

▲杰出的人物形象是人类的永恒财富；

▲优秀的作家是民族的骄傲，历史的骄傲；

▲文学使语言的表达艺术达到极致；

▲总之，文学对人文精神的培养极为重要。

实用文方面

▲生活、学习、工作的需要；

▲传承人类文明的主要方式；

▲统一社会号令，促使社会健康有序的重要手段。

（2）语文教师要认清语文教育可以大有作为。一切工作都并非只为捧一“饭碗”，谁都希望有所作为，语文教育领域就是一个可供尽情驰骋翱翔的广阔天地。这里有无数问题呼唤人们去研究，并在实践中加以解决，包括语文教育与人生发展之间的关系，课程目标与教材编写及如何实施之间的关系，三个维度之间的关系，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课内与课外之间的关系，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国际与本土之间的关系，传统与当代之间的关系，预设与生成之间的关系，社会评价与师生自我评价的关系，简直列举不尽。研究和实践的事儿可大可小，小到一个字怎么读，一个词语怎么理解，一个问题怎么设计，如何评价学生对某一问题的回答等。许多问题可以不断提起，不断赋予新的意蕴。可以说，语文教育可研究和实践的大小问题和事儿远较其他一切学科为多，这就涌现了大量的随笔、论文、教案、课例、专著，诞生了许多专家、名师、研究员。我这样说，似乎主要从语文教师发展的角度来看问题，其实也是从语文教育事业发展的角度来看问题，没有事业心，只想发展自己，那样的教师只怕在语文教育事业上也不会坚持多长时间。一个好的语文教师应该有理想、有抱负，为了实现理想、抱负，他自会分外热爱自己的事业，执著于自己的事业天地，以发展自己来发展学生，通过发展学生来发展自己，工作中充满了创造性，有“匠心”而无“匠气”，这不是非常理想的一种境界吗？而“教书匠”则只有“匠气”而无“匠心”，他们在工作中缺少创造之乐，我不相信他们对语文教育事业以及对学生有什么热爱之情。

（3）语文教师要时时真切地看到或感受到自己及学生的进步。《一笑》

我真诚地希望语文教师都来探究探究如何才能热爱自己事业的问题，这个问题很现实，也很切迫。对待任何事业，不但要“知之”，而且要“好之”、“乐之”，“乐之”又是最重要的。

3．热爱母语，热爱语文教育，也关系到语文教师的“精神成长”的问题。2014年9月27日，“优秀语文教师的精神成长”研讨会在上海举行，于漪老师在讲座中指出：在当前价值多元、文化多元的背景下，从事中学语文教学的艰巨性和复杂性是前所未有的，语文教师应自觉确立人生态度，积极担负起传承中华文化之根的重任；语文教师站在中国的土地上就是语文，语文教师的质量就是中国语文的质量，教师要用精神的成长创造使命的精彩，铸就精神的辉煌。一个语文教师，热爱母语，热爱语文教育，他的精神就将是崇高的，也必然关系到学生的“精神成长”。

三、语文教师专业成长的基本素养：明确三个“五guān” 

我们要从“基础”与“提高”两个方面思考语文教师专业化成长的问题。

关于语文教师专业化成长的基本素养，我觉得应明确三个“五guān”。

我曾写作《语文教师专业成长基础篇“五guān”三论》，每论15000字左右，这里不可能一一介绍，特提出几个问题作一点说明。

1．三个“五guān”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使用拼音而不用汉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所谓语文教师的三个“五guān”，指的是语文教师的“五官”——五个吸收、表达和思维的器官，取眼、耳、鼻、口、心之说；“五关”——五道必须突破的关口 ，即阅读关、写作关、书写关、拟题关、审美关；“五观”——五种必须具备的观念意识，即语文性质观、教材观、学生观、自身观、教学手段观。三个“五×”难以用一个总名称来概括，便老老实实地向小孩子学习，返老还童，在汉字里夹用拼音，写作“五guān”。三论的题目分别是：“‘五官’灵敏，尽显其能——语文教师专业成长基础篇‘五guān’之一”；“‘五关’胜出，不断超越——语文教师专业成长基础篇‘五guān’之二；“‘五观’先进，中外兼容——语文教师专业成长基础篇‘五guān’之三”。

2．讲“五关”“五观”，也许还有一定的价值，讲什么“五官”有什么意义？对象是教师而不是小孩子呀！

讲“五官”有价值。

比如眼，有些人根本没有认识到视觉的可贵，没有用心去观察，只是大而化之地泛泛浏览，也不懂得任何事物都有其特有属性，从而失却了无数的、特殊的美。那如何去利用眼睛更好地“看”呢？从视觉的观察，到对形式的感知、对信息的解读，和对内容的理解，再到观念的接受和审美鉴赏，位于观看活动深入的不同层面。语文教师要善于用眼观察外物、阅读图文、传感示意，以及要具有发现、比较和赏鉴的眼力。各方面都有丰富的经验。比如观察：观察要有明确的目的，强烈的兴趣；使用或者综合使用定点定景、定点动景、动点定景、动点换景等观察方法；采用空间顺序、总分（整体—局部—整体）顺序、主次顺序、时间顺序等观察顺序；养成全方位、多角度的观察习惯；必要时可进行连续观察、重复观察、比较观察；必须抓住事物的特征，找出不同事物之间的共性和个性；将观察与分析思考结合起来，设法从外表摸索出事物的本质规律；写好真实具体具有真情实感的观察日记，在观察时如有“触发”，也应该记下来。教师这样做了，也就必然能很好地指导学生，否则，对学生就只有泛泛要求了。

比如“耳”，语文教师要善于凝神听取，包括在教师、学生、文本之间进行对话时倾听学生的心声

比如“鼻”，借助“嗅觉”一词，我觉得语文教师对语言应该有一种灵敏的感觉，敏锐地掌握语意、发现语美和识别语病，形成灵敏的“语言嗅觉”。所谓“语感”就是“语言嗅觉”。

比如“口”，语文教师要善于口头表达、精于诵读。

比如“心”，语文教师要一心一意地热爱语文教育，善于反思，并发挥“心”（实为大脑）之思维力，统领百“官”，实现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的转化。

“五官，总体功能是吸收信息，感应外界，思考万物，传达心志，抒发感情。吸收、思考、表达，总之，主客观世界的交流，靠的就是五官。“眼”、“耳”、“鼻”、“口”、“心”等五官缺一，或盲，或聋，或塞，或哑，或痴，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成为一般学校的教师（特殊学校例外），特别不能成为语文教师。”培养学生，也必须培养学生的“五官”。

孤立地看上面一两段内容，大家也许还会觉得有点儿简单和肤浅，实际上不无一点儿丰富而精深。比如讲“口”，我是从新课改以来的一句话谈起：“语文教师要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说：

（这句话）主要是针对什么呢？我想，可能主要是劝告语文教师不要说得“舌敝唇焦”，谨防“贫嘴”、“饶舌”的问题。数十年以来，语文教师的通病是说得太多，所以才有“管住自己的嘴巴”之呼吁。我在这里提出这个问题，也不是想再来简单地提倡教者“少说”，学生“多说”，把话语权交给学生，把课堂还给学生的问题。因为现在又产生了另一个问题，即有的教师充分放手让学生去说，自己只是主持人、秩序维护者，形式上“在场”而已，即使说，也不见多少质量，甚至在学生面前黯然失色，被批评为“不作为”。我思考再三，觉得语文教师“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说得“舌敝唇焦”，谨防“贫嘴”、“饶舌”，应提倡“当说必说”！

“当说必说”，主要有下列几个意思：①不当说的不说。中学教师不是大学讲师，（“讲师”一词从来只用于大学，而未用于中小学，我们的先贤真是不简单）学生自能领悟的不说，暂不需要说的不说，代替学生思考的不说，制约学生创造性思维的不说，已重复过多次的不说。②应当说的必须说。如学生理解处于浅层次，必须引导学生提高层次；学生理解片面或错误，必须毫不含糊地指出来，而不能盲目肯定；学生不会做的，必须指导。总之，教师必须有作为。③教师课前必须充分准备，如明确对课文的解读的高下层次，以便于根据实际情况加以引导，有货色使学生充实，有能力使学生提高。④“说”要言之在理，合乎实际，顾及客观效果，以指引和激励学生为主要宗旨。⑤对于不良的教育风气和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一个语文教师也何妨“当说必说”，既可口头上说，也可以写作论文、杂文、小品文，南京市的一些著名教师在这方面真是卓越。⑥“当说必说”，毫无疑问也可以说成是“当讲必讲”，语文教师不要讳言一个“讲”字，当讲则讲。⑦“当说必说”，也并不意味着语文教师的任务就只有“说”，不影响要求教师“当读必读”，“当写必写”，“当做必做”。⑧语文教师“当说必说”与“尽量少说”相比，内涵更为全面，立意更显积极，更有利于作为自己的座右铭。课堂属于师生双方，弱化任何一方都不成其为课堂，师生真正互动，才能出现有价值的生成。

原来，我讲“五官”，基本涉及人的全部感觉和思维器官，呼唤语文教师全身心地投入语文教育的研究和实践；不仅着眼于“五官”自身的实有功能，也着眼于其比喻或引申意义，且紧扣现时代语文教师和语文教育的特点，有感而发，幽默诙谐，深刻隽永，触及时弊，富于新意，良多趣味；讲的是“五官”，关系到的是语文教师和语文教育的大问题，富于建设性；不少话语堪称精妙，比如关于“语感就是语言嗅觉”的解释，不真是一语道破语感之实质，人人可解，胜却无数长篇大论吗？

3．语文教师必须过阅读关、写作关、书写关、拟题关、审美关，这“五关”的确定科学吗？对于语文教师来说，某些要求是否低了一点？

我自认为关于“五关”的确定是比较科学的。过去人们就说，语文教学有听、说、读、写四根立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铁必须自己硬”，语文教师自己必须过阅读关和写作关（至于“听”与“说”，上文“五官”说已经提过要求），有过硬的阅读和写作能力。至于“书写”之关，涉及到汉语言文字的传承，对语文教师来说不可缺少。“拟题”，不但关系到语文能力的训练、检测和考核，而且更关系到平日的课堂教学，试看一堂课下来，教师要提出多少问题——包括主问和子问啊。“审美”，包括审美感受能力、审美鉴赏能力和审美创造能力，是语文教师自身应该具备和努力使学生具备的能力。可见，“五关”的确定体现语文教育的自身特点和根本要求，照直说，也针对某些语文教师的实际软肋。对于“五关”中的各个“关卡”，我尽可能着眼于现代语文教育的要求，比较全面而又独到地揭示了具体的内涵。比如“阅读关”，就包含下列内涵：掌握多种阅读方法，明确多种阅读目的；树立文本意识，完整准确地把握文本意思；要兼从外部和内部理解所读；对所教的语文课文，一定要有一点独到之见，切忌为教参所囿；语文教师应具有广阔的知识面。（阅读关极为重要，对于语文教师的专业素养，我简单地概括为两句话：第一、解读教材的功夫，第二、课堂教学的功夫。写作关涉及到研究能力的问题，不能写首先是因为没有研究）

我在课文阅读方面就力求有新悟新识。

有些“关卡”的内涵，我所提的要求可相当实事求是。比如“写作关”：不求样样能写，但一定会写论文、总结及其他某一种体裁；不求次次下水，但一定要不时下水；不求常有文章发表，但一定要有文章发表；不求有总体的写作教学优良思路，但要致力于激发学生写作情感，丰富写作素材，提高思维力度；不求学生都能成为杰出写手，但要有学生作文发表。相信广大语文教师会认可这些要求，并用以衡量自己，鞭策自己。当然，对于语文教师到底要过哪些关卡及每个关卡到底应提出什么具体要求的问题，语文界还可进一步深入讨论。

4．语文教师必须树立正确的语文性质观、教材观、学生观、自身观、教学手段观等五种观念，各自包含哪些具体内容？有什么意义？

思想指挥行动，有什么样的教育观念意识，就有什么样的教育行为。在“五guān”的三个问题，即五官、五关和五观中，“五观”其实是我最先引起注意，考虑最早的一个问题，新世纪之初就写出了论文，其后他又不断学习、思考和研究，于10年后经修改重新发表，文中的许多内容基本达到了理论的前沿地位。如关于语文性质观，我确信语文是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但为什么语文学科必须是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呢？《课标》中没有进行说明，理论界众说纷纭。我在“五观”篇中，则从语言和言语的区别和联系出发，科学地阐释了两者内在关系，其具体认识是：“通常所说的语文包括母语语言和母语言语两个层面，这是正确认识语文性质的重要前提”；“语言和言语，或者说，语言规则和言语作品，决定了语文学科的工具性和人文性”；语言规则主要解决语言的规范性问题，体现工具性的特点；言语作品可分为“口头言语作品”和“书面言语作品”，二者都包括“交际言语”、“艺术言语”、“科学言语”，都具有丰厚的人文性，同时，又都为语言的规范性提供了典范的用例；“既是工具性，又是人文性，并非二元论” ，而是“二者的统一”；“既是工具性，又是人文性，这就使语文学科区分于纯汉语，包括纯古今汉语教学，也区分于纯思想人文道德情操教学，甚至也区分于纯文学美学教学”；“必须区分母语学习和外语学习的异同”，外语学习主要是为了掌握一门外语工具，母语学习则必须同时兼顾工具性和人文性的要求。

蔡肇基以下面的图形颇为完美地呈现了他的语文学科性质观：

为了让大家比较全面地了解“五观”篇主要内容，特将是篇中关于后四种观念的概括呈现于下：

语文教材观：

    ①教材是学科理念的体现。

    ②教学凭借，为我所用。

    ③呼唤大课堂，大教材。

学生观：

    ①丰富的社会属性。

    ②学习的主体。

    ③巨大的差异性。

    ④教学资料的重要来源。

自身观：

    ①母语崇拜者。

    ②人师。

    ③导师。

    ④教材编写与二次加工者。

    ⑤个性化教师。

教学手段观：

    多样化、现代化、实效化。

对照21世纪《语文课程标准》，不难看出有一定的独到之见，譬如“学生观”“自身观”，就为《课程标准》中所少见甚至根本不谈。不少地方不仅是我的“言”，而且是我的“行”；不仅是理性的观念，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感受。比如“学生观”中论述学生是“教学资料的重要来源”，有这样一两段文字：

语文教学资源应该包括“本校”甚至“本班”的学生在内。作为教学对象的学生，一方面在接受语文训练，一方面也是语文学习方法的探索者和语文成果的创造者，因而，学生自身也是语文教学的重要资源。……源自学生的语文教学资源，具有许多可贵的性能：一是动态生成性，教师了解学生成果的生成过程；二是真实可信性，具有重要的说服力；三是相互激励性，会出现“见贤思齐”的效果。教师应注意收集下列资源：语文学习态度端正甚至感人的典型事例；丰富深刻的语文解读和感悟；令人击节赞赏的优秀作文；行之有效的语文学习经验。这些来自学生的资源，并非坐等得来，而是师生互动的结晶：教师要着眼全体学生，敏锐发现有价值资源；要激发学生创造热情，确保优质资源不断诞生；要在学生资源基础上加强研究，进一步有所发现，从而使语文教学向前推进一步。

充分认识学生一样是语文教学可贵资源之所在，常常有一种对学生的崇拜之情。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在《创造宣言》一文中指出：“教师的成功，是创造出值得自己崇拜的人。先生之最大的快乐，是创造出值得自己崇拜的学生。说得正确些，先生创造学生，学生也创造先生，学生先生合作而创造出值得彼此崇拜之活人。”确实，语文教师与学生的关系，应当就是相互创造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教师创造了学生，使学生得以提高，高度尊重并充分使用源自学生的资源，既是对学生学习态度和创造性学习成果的高度肯定，也是对学生人生的一种评价和激励；学生又创造了教师，教师因源自学生的语文资料而使自己的教学和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他的教学越加具有亲和力、说服力和感染力，他的经验总结和课题研究越加具有理论性、实践性和可行性，他也就越加可能形成鲜明的个性化的教学风格。每一个语文教师，都应该追求这样一种最大的成功。学生那里优质语文教学资源的存在，就是语文教学最大成功的一种重要体现。

这两段文字，可真是有“言”有“行”，有“理”有“情”，有“识”有“感”，自身也不无“亲和力、说服力和感染力”。确实，我自身的语文教育实践充分表明学生是语文教学的重要资源。2001—2003年，我使用的语文教材上阅读与写作双峰并峙。许多教师不重视使用其中的写作部分，从高一开始就是写高考所考的“话题作文”。我则全面重视该教材要求，采用该书的写作训练体例，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让学生训练，并收集学生好坏两方面的文章，一学期出版一本《高中作文同步》，高一高二四学期共出了四本（高三的两本他也准备好了，只是出版社方面说：高三更全是写话题作文，书不能出了），每本30余万字。那四本书，每个单元中的“佳作欣赏”和“失误预警”两个栏目，完全取材于他班上的学生作文，其中的佳作水平很高。如果离开学生的写作资源，那四本书就决然编写不出来。

四、语文教师专业成长的强力推进：做“行走的教育思想者”

1．教师自身要发展，首先必须冲破旧的制约教师发展的思想桎梏。这方面前已论及。

2．语文教师专业化推进，最重要的是要做一个“行走的教育思想者”，一定要有“思想”，并时刻处于“行走”的过程之中。2012年，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了《著名特级教师教学思想录》一书，其中也收选了我《我愈来愈热爱语文教育》一文。收到出版社赠书后，我认真阅读全书，写作了书评《教师 ，行走的教育思想者——读〈著名特级教师教学思想录·中学语文卷〉》，发表于2013年第7期《语文学习》。

我根据书中各位著名特级教师文章中教育思想的表述和个人实例的叙述，结合自己的认识，深刻综合了关于语文教师专业化发展的几个基本事实：①著名语文特级教师们无不具有深刻的语文教育思想，认识到语文教育有着远远超出培养工具性的‘表达’和‘交际’能力的重要意义，关系到人之所以为人，中华儿女之所以为中华儿女，炎黄子孙之所以为炎黄子孙的大事。如果说一切生物的根本特性都是决定于‘基因’的话，语言就是人类的一个重要的基因，汉语言就是汉民族的一个重要基因，缺失了这一基因，或者这一基因不优秀，就缺失了中华民族，或者中华民族就将沦为落伍的任人欺凌的民族。②著名语文特级教师们不但有思想，而且那思想的现实针对性和及时敏锐度颇为惊人，许多认识直指当下语文教育实际的反思和深思，及时、敏捷而又尖锐，有助于促进反思，推动前进。③著名语文特级教师们是一个思想者，但绝不是空头思想家，而是“行走的教育思想者”，向着‘赤诚担大任，妙手育英才’的语文教育理想勇敢前行、不辍攀登。④著名语文特级教师们一系列的探索，都不是点点滴滴，零零碎碎，而是渐成体系；不是一点技艺，一点行为，而是抓住了语文教育的本质；也不是引一点理论，偶一为之或找一个例子，写好总结后就丢到一边，而是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矢志不移，十年一剑，甚至几十年不辍。⑤著名语文特级语文教师们关于语文教育的“思想”和实践，又的确是各具特色的，是书的四十多个作者相互并没有“通气”，没有统一的口径，其实都是自说自话。策划或主编，也并没有为大家定下“主旨”，划定“论域”。在不少问题上，各有一定之见和不同的实践，实际上有一定的争鸣。可见有思想的语文老师，总是坚决反对“跟风”、盲从与曲从，自然也反对刻意的标新立异。

我认为研究课题和概念术语不等于越新越好，不要动辄就什么人以标榜自己。比如针对有人要叶圣陶，他就发文并作讲座强调指出：“叶圣陶，新课改中一面不倒的旗帜。”我从语文性质、课程目的、课文作用、教学原则、教学方式等五个方面比较了叶老语文教育思想与新《课程标准》的关系，论述了叶老思想在第八次课程改革中的意义，具有相当的说服力。蔡肇基的上述综述意在告诉人们：语文教师专业化发展，关键在于要有思想，思想要敏捷，思想有特色而又不是特意求新趋时，思想要付之于持之以恒的实践和反思。有的“新”其实是“旧”。去年年底，看到《中学语文教学》12期的“新视点”——逻辑知识教学：《从课程论的角度讨论逻辑知识问题》《语文课程需要哪些逻辑知识》，其实，80年代的语文教材上有不少逻辑知识短文。今年《语文教学通讯》第4期，有人写文曰：《凭什么否定语文三要素》《“议论文三要素”是议论文教学的牛鼻子》。

要不得的是“风派”

关键在于有思想，真正有思想。

这样，语文教师就必将在专业化发展成长的大路上阔步前进，并共同营建起一个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百鸟争鸣、莺歌燕舞的语文教育大花园。

3．语文教师专业化发展“行走”，必须“靠船下篙”。中小学语文教师不同于大学教师或研究员，不应该也不可能关在书斋中“皓首穷经”，一般只能紧扣平日繁重的工作确定课题。我根据一般情况，结合个人的体会，在一次讲座中提出了语文教师专业化发展路径问题的五点意见：激发热爱，乐于从教；做有心人，有所追求；靠船下篙，实事求是；不断学习，实践反思；学生教师，同时发展。总之，思想、情感、追求、求实、反思，与学生同步，这才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发展之路。关于靠船下篙，实事求是”的问题，我觉得“所谓‘船’，既是指时代对教育工作的新要求，也是指教育教学实践中的新矛盾；‘靠船’，就是既要立足时代前沿，又要立足教学实际进行研究；‘下篙’，就是在着力点正确、方向明确的前提下，切实有所作为。认识不能跟上时代，只能是一个冬烘先生；不着眼于教学实际中的新问题，那又完全失去了置身于教育第一线的中小学教师的优势；不篙篙着力，那就不能破浪前行。”对“靠船下篙”这句话，一中好几届领导都作了高度评价，教师门也一致认可。在南京市编印的《2006年南京市教学研究年鉴》，我获得所谓“年度人物提名奖”，《年鉴》要求获“年度人物奖”或“提名奖”者每人写几句话，我写的就是“靠船下篙”的问题。

为了有助于语文教师的专业成长，我曾还两致语文老师。2010年、2012年，我在《时代学习报·教研参考》两次发表“致语文教师”的文章，一篇是《心头荡漾着时代的活水——致语文老师》，一篇是《以平和的心态面对严厉的宣判——再致语文老师》，俱作为“卷首语”。第一篇文章的意思不难理解，强调语文教师要“不断地充实、提高、重塑、出新”。第二篇文章讲的是面对否定语文教学的汹涌，比如“误尽天下苍生是语文”之类，“我们的心态应该平和、平和、再平和！我们该做的应是反思、反思、再反思！”“我们不能责怪世俗评判不公，尽管实际上也多少有不公的一面存在”；“我们不能怨天尤人，不能只是把问题的根源推之于社会”；“我们也不能死猪不怕开水烫，耳朵里听出老茧，任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听；任你怎么推，我就是不动；或者生出无名之火，发泄一通”；当然，我们又不能无主见地今天跟东风，明日跟西风，见风就的雨；“我们应该冷静地寻求自身的原因。自身怎样和外界怎样，是一对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是自身，是内因”；“主动地长久地不懈地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正视语文教学的“无效”或“低效”“寡效”的现状，向着“有效”的境地艰难地持久地跋涉！” 

报刊网络关于语文教师专业成长的论述（提纲）

一、所论有一定的语文素养内涵

1．行者无疆，拥有远大的职业境界——谈语文教师的痴性

第一，要有锲而不舍的职业追求

第二，要有客观务实的职业规划

2．乐者无忧，拥有乐观的人生态度——谈语文教师的诗性

  第一，要有高尚的品格

  第二，要有高雅的品味

3．学者无限，拥有宏阔的课程视野——谈语文教师的知性

  第一，要有扎实的基本功

  第二，要有完备的知识素养

  ①人文素养

  ②教育素养

  ③科学素养

  ④创新素养

  ⑤信息素养

  ⑥美学素养

  ⑦实践素养

  第三，要有完善的课程理念

 4．智者无惑，拥有高超的教育技艺——谈语文教师的灵性

  第一、要有灵动的教育智慧

  第二，要有鲜明的教学风格

 5．拥有丰厚的文化底蕴，读者无碍——谈语文教师的理性

二、所论实用于一切教师

首先，语文教师要有扎实的专业知识。专业知识是一个人过硬的本领，作为一个语文教师，专业知识即语文素养，语文教师要努力提升自身的语文素养。

其次，语文教师要有熟练的专业技能。专业技能即各种师范技能，作为一个教师所应具备的教学技能，包括各种教学方法、普通话、三笔字、课件制作等师范技能。

最后，语文教师要有高雅的价值情操。语文不单是教授知识，还要教会学生做人的道理以及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那么首先教师自己就要有合理的人格和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要有高尚典雅的价值情操。

要有勇气“死”在公开课中

要有情趣“活”在家常课中

要有想法“长”在教科研中

立足点之一：自觉读书，夯实语文教师的专业基础。

立足点之二：备课思考，踏实语文教师的专业内涵。

立足点之三：务实科研，充实语文教师的专业素质。

1．力争让自己成为一个优秀而大写的人，用良好的人格魅力去感染学生。

2．要有对语文教育无比热爱的美好激情。

3．要有对学生未来高度负责的强烈责任感。

4．要有不断学习专业知识逐步丰富和完善自身的追求。

5．要有谦虚谨慎、取长补短的进取精神和坚持写教学反思的习惯

1．对语文教学工作的热爱，是语文教师成长的内动力。

2．学习是语文教师成长的有效途径

3．探索创新是促进语文教师成长的可靠方法

4．学校宽松、和谐的氛围是教师成长的外力

首先，语文教师要有高尚的师德。

第二，语文教师要有广博丰厚的科学文化知识。

第三，语文教师要有扎实的学科专业知识及技能。

第四，语文教师要有高超的语言艺术技巧和丰富的情感。

第五，语文教师要有和驾驭语文课堂的能力。

第六，语文教师要不断反思，投身科研。

 “素养”一词，很抽象，也难以衡量，但不论课内课外，语文教师的素养几乎都时时处处被别人所感知和触及。在新课改的号角声里，要成为一个综合素质优秀的语文教师，需要我们有意识地、自觉地、持之以恒地在平时的工作中点点滴滴地修习、磨练、积累、提高。

语文教师如何提高语文素养

1．热爱语文

2．坚持学习

3．学会关注

4．重视创新

5．勤于思考

6．善于交流

有助于教师素养提高的教学策略：

1．树立爱心，沟通感情

2．激发兴趣，引起动机

3．培养习惯，形成定势

4．讲究教法，提高效率

5．认清差距、分类指导

6．重视评价，加强激励

1. 高尚的品德情操修养

2．丰富的知识素养

3．稳定的心理素质

4．优秀的教学能力品质

1．语文学科本身的特点需要我们语文教师具有扎实的文学功底。

2．文学功底到家的语文教师容易创造出语文课堂的诗意。

3．语文教师：多一点书卷气，少一些烟酒气。

1.小结

通过从选题来源、选题类型和研究方法这三个方面对选取的43篇论文的分析，明确了语文教育研究的热点的时代特征，语文教学实践中出现的症结是语文方向硕士学位论文的研究重点，当然在这过程中必然需要一定的教育理论做支撑。除此之外，从论文选题中还可以找到一些有特色的选题，如2011年的一篇硕士学位论文“初中语文课堂教学中的男生劣势研究”，这样的选题是比较新颖且存在研究意义的。

2.讨论

通过对这43篇硕士学位论文的分析，笔者从中看到了语文教育的实在性，也被带入到了论文作者们所提出的选题思考中，语文教学中的“质疑教学”、“批判性阅读”、“课堂教学的男生劣势”“口语交际教学”这些是常新的论题，通过对这些论题的再解读、再思考，生成更多让人受启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