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联合培养研究生的成效、问题及协同创新

    摘要： 高校与企业、工程院所联合培养研究生是协同创新的重要路径，是大幅度提高国家科技自主创新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举措。文章旨在阶段性地总结中 国高校实施联合培养研究生以及培养研究生所取得的成效、解决存在的问题和应对挑战，为今后如何更好推进协同创新与发展提出了参考性建议。

　　关键词： 高校；博士生；联合培养；协同创新

　　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同是我国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体现了科技、人才和教育三方面的发展与改革，推动双方的强 强联合、深度合作和协同创新，是加快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的一条重要途径。为了及时了解高校与科研院所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的发展状况，“高校与冶金企业联合培 养研究生基地建设研究”课题组在钢铁研究总院、有色金属研究院等42家研究机构进行了问卷调查和专家访谈，发放问卷300份，收回有效问卷287份。现将 高校与企业研究院所联合培养博士过程中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并对高校与企业协调创新提出建议。

　　一、 联合培养博士生的主要成效

　　（一）我国当前博士生联合培养的背景及规模

　　为推动工程研究院所和高校研究生教育的战略合作，进一步完善研究生培养机制，探索高层次创新型工程科技领军人才培养的新途径，在中国工程院研 究生教育委员会的组织、推动下，2010年教育部开展了工程研究院所与高校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试点工作，下发了《教育部关于开展高等学校和工程研究院所联 合培养博士研究生试点工作的通知》（教发﹝2010﹞4号）。2011年，教育部将“完善高等院校和工程研究院所博士研究生联合培养机制”列为年度主要工 作之一， 13家单位加入联合培养的试点范围，当年度专项招生计划为210名，是2010年的2.4倍。2012年，专项招生指标达到412名，是2011年的将近 两倍。以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为导向，参与联合培养试点工作的工程科院所和高校的数量在稳步增长，学科专业的范围随之逐步扩大，同一单位的合作方也实现适度增 加，联合培养总体上体现出多样化、多层次的发展趋势，初步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效应。

　　（二）联合培养博士生呈现出的特点

　　对于理工科特别是工程科学领域的研究生而言，研究生培养包括理论学习、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的培养，而实践环节应贯穿于研究生的整个培养过程之 中，实践能力与创新能力是其培养的核心，其特点有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培养过程以实践操作为主要方式，注重产学研结合培养研究生，以产学研结合形式牵头承 担了大量国家课题和企业课题，这些课题往往涉及企业生产设计、流程优化改造、产品品种品质等诸多领域。研究生论文选题基本来源于这些科研课题，论文内容往 往就是科研课题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鲜明的学术性和实用价值；第二，所授专业知识与工作领域的对应性很强，在行业内具有明显的学科优势，承担了大量国家课 题和企业课题，经费充足。这些课题往往都是以市场为导向，具有前沿性、战略性、综合性和实用性特点，用于解决行业关键性、共性的技术问题或企业生产工艺、 产品品种质量等实际问题，科研成果直接面向市场，应用性较强，转化速度较快；第三，很多定量研究的内容对学生的应用能力要求更高。通过国家财政拨款和单位 自筹资金，开展基础设施和科技平台建设，大幅度地提升了自身的科研装备水平和配套条件，建立了相当数量的、高水平的国家级中心、重点实验室和科研产业基 地，引进了一批国际一流的科研仪器设备；高校与科研院所各自发挥其优势，对提高高层次研究型人才的整体水平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

　　高校与科研院所联合培养的研究生，经过在科研院所的学习和工作，一方面拓宽了研究生的研究思路，增强了动手实践能力，他们在学期间发表论文的 数量、质量、层次都有很大的提高。另一方面，由于联合培养研究生在科研院所非常接近业界的科研环境下，增加了研究生就业的竞争力。同时，联合培养能够很好 地弥补高校在硬件设施上的不足，使研究生毕业论文的内容有了扩展与深化。

　　（三）联合培养博士生取得的初步成效

　　联合培养工作取得的阶段性进展及其初步成效，也体现在通过问卷调查得到的反馈中。从工程院所与高校合作培养研究生的具体形式而言，最主要的是 联合招生67.74%、合作指导61.29%和导师互聘41.94%，居于前三位，其他还包括学科共建、成果共享和学籍共同管理等若干方面。从对联合培养 项目效果体现的认同情况来看，“扩大了研究生招生人数”的占31.37%、“提高了研究生综合素质及科研能力的占31.37%”、“促进了双方科研和教育 工作的发展的占了29.41%”，这三项指标居于前三位。从对联合培养项目的效果评价方面来说，认为效果好的比例达到了58.14%，基本得到了认可。从 双方导师在学生培养和科学研究方面合作与交流情况的统计来看，44.74%的导师与合作单位导师在学生培养和科学研究方面进行了密切的合作与交流。“课题 与项目合作”、“联合指导学生”、“定期就学生培养进行沟通交流”三种形式居于前三位，而联合开设课程的比例则较低，需要进一步加强。从双方导师共同发挥 指导作用的统计来看，居于前三位的形式依次是“指导科研和论文撰写工作”占59.21%、“指导学位论文选题”占48%、“确定联合培养的规划和方向”占 48%。基于上述成效，指导教师对联合培养普遍持支持态度，比例达到了74.34%。

　　随着联合培养工作的深入开展，初步效果也已基本得到显现，主要体现在：

　　1. 品牌效应逐步形成，生源质量逐年提高

　　联合培养发挥了高校与企业研究机构之间的互补优势，增加了学生在理论课程、实践课程、师资力量等方面的选择面，以及对企业发展亟需和前沿技 术、理论应用的了解。同时，联合培养学生有更多机会参加双方各自组织的国内外学术活动，拓宽学术视野。这些集成优势在2011年、2012年等后续年份的 招生工作中初步显示出其特色和优势，有助于进一步吸引优秀生源。同时，列入试点单位的高等学校和工程科研院所以对人才培养的负责态度，本着宁缺毋滥的原 则，从严把关，择优录取，同时积极探索招生机制改革，在目前生源数量相对有限的情况下，对生源质量也起到了重要的保障作用。

　　2. 贯彻“实践育人”，构建多层次、高规格的实践平台

　　科研院所多生产性课题，课题紧密联系生产实际，成果转化也相对较快。科研院所培养的研究生毕业后通常可以更快地承担研究课题。联合培养研 究生在基本完成课程学习任务后，由双方导师根据学生的研究方向商定其科研实习单位，有接触一线课题的机会，并直接参与到合作院所及其附属单位的科研课题和 项目中去。

　　3. 以联合培养博士生为纽带，有效带动科研合作和学科建设

　　通过联合培养项目的实施，带动了双方合作的深度和广度，并逐步向深度融合迈进。联合培养博士生将双方的学术活动、学术交流与学术合作更密切的 联系在一起，在活跃学术氛围、共享优质资源的同时，加强了导师之间、课题组之间、实验室之间的人员往来和信息交流，并在此基础上开展科研合作，如联合申报 课题，从而带动学科建设和发展，这种“纽带效应”已初步显现。

　　4. 发挥互补优势，创新型人才培养取得初步效果

　　联合培养发挥了高校教育资源集中、教学经验丰富的优势，突显了多学科、跨专业交流合作多、管理程序规范的好处，也将工程科研院所实验条件、课 题项目资源、国家经费投入上的优势加以有效的结合。虽然开展时间不长，在优势互补的基础上，培养质量得到保证，创新型人才培养也显示了初步成效。与此同 时，参与联合培养试点工作的工程科研院所多为国家重点科研机构，在行业内学术影响重大，自身对专业人才也有稳定需求，这些因素使联合培养博士生的毕业就业 渠道更广，并且得到了用人单位的认可。

　　通过我们的问卷调查，了解管理人员和研究生导师对当前联合培养项目实施过程中存在问题的看法和评价，总体上可以印证上述几方面的问题，提供了 实证依据。在工程科研院所与高校联合培养工作推动过程中，影响最大的两项因素为管理机制、国家，分别占到67.74%、61.29%。

　　在联合培养的相关规章制度方面，管理人员中认为制度完善的比例仅为17.39%，指导教师则相对比较乐观，认为制度完善的比例达到了47.37%，这种认可程度的差异表明具体在管理层面的规章制度更需要加强和完善。

　　根据课题组的统计，研究生指导教师对这些优势也表现出高度认可，82.%的导师认可“科研优势明显，承担了国家大量的高水平的科研项目和 课题”，80.92%的导师认可“产学研结合紧密，可以培养出更适合工程实践需要的复合型人才”，.47%的导师认可“具有优良的科研条件和科研设 施”。调查问卷关于工程科研院所与高校合作培养研究生必要性的评价显示，有80.93%的指导教师认为有必要，在管理人员中的相应比例为76.60%。管 理人员对联合培养有利于提高培养质量的认同程度，比例达到了76.60%，指导教师对联合培养有利于提高培养质量的认同程度，比例达到了79.61%。同 时，指导教师的认同程度高于管理人员，也反映出导师作为研究生培养的主体，对培养质量的了解和把握更准确，因此也更认可联合培养的效果。

　　体而言，联合培养是高校与科研院所发挥各自优势的合作需要、是培养高层次人才的需要，是经济发展、科研发展以及协同创新的需要，也符合国际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潮流与趋势。

　　二、联合培养博士生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2010年至今，高校与科研院所按照“联合招生，合作培养，双重管理，资源共享”的模式，合作双方在优秀生源选拔、导师互聘、合作指导、学科 共建、成果共享、学籍管理、学位授予等多方面进行了探索与实践，在总结成效的同时，课题组也认真梳理了目前存在的问题，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管理难度大、衔接不顺畅

　　高等学校与工程科研院所联合培养研究生试点工作，不仅涉及高等学校内部的研究生院、科研、人事、后勤等多个管理部门，也涉及工程科研院所内部 的相应部门，还涉及到国家教育行政机关内部不同层级、不同职权的部门，以及中国工程院与教育部之间的协作，不同单位内部、不同单位、上下级部门之间的协调 合作机制是保证项目的顺利实施的重要基础条件。联合培养工作包括从招生到培养的各个环节，涉及部门众多，层次复杂，事务繁多，需要各方不断沟通和协商，协 调工作量很大。

　　尽管参与各方在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合作方面达成了共识，具备了良好的合作诚意和基础，但联合培养项目的总体目标和运行机制在层次、深度、规范 性等方面均对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出现了双重学籍、双导师管理等新现象、新机制。由于受以往工作经验和思维定势的影响，可能会出现认识不一致，以及配套 不到位等实际操作层面的问题。在试点工作的实施过程中，在高等学校和工程科研院所的共同努力下，管理机制初步建立并运行，但目前在较大程度上仍存在因双方 分开管理而带来的管理主体缺失问题，在管理服务的配套跟进方面，距离导师和学生的期望值还有一定差距。在培养管理过程中容易出现不完全、管理不到位、 衔接不顺畅等问题。

　　（二）联合培养合作模式单一

　　目前已经开展的高校与工程科研院所联合培养博士生试点工作，在培养单位的准入资质方面根据《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开展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工作暂 行办法》实行，进行联合培养工作的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需要具有相同的博士学位授权点，在保证联合培养项目强强联合高起点的基础上，也在一定程度上了学 科发展的互补、交叉与融合，同时不利于科研实力强、课题项目多的非博士学位授权的工程科研院所参与其中，这就造成了联合培养合作方式的单一化现象。

　　同时，目前已经开展的联合培养博士生项目，从驱动力的角度而言，更多的是依靠上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外力推动，带有较强的计划色彩，尚未真正 成为高校和工程科研院所关乎自身长远发展的内在驱动和战略行为。因此在建立着眼于人才培养、以科研项目合作为驱动力的内在合作机制尚有较大的提升空间。由 于上级部门的引导力较强，联合培养的合作方式和运行机制也局限在其框架内，不利于不同类型、不同学科的联合培养合作单位探索适合本单位实际情况和 人才培养、学科研究发展需求的合作模式，发挥其内在动力，从而加剧了目前存在的联合培养合作方式单一化现象。

　　（三）导师资格认定过于刚性

　　部分工程科研院所经过转制成为了企业，也有部分国企具有研究生培养资格，譬如说夜视集团的前身是昆明物理研究所，而大唐集团的研究生培养历史也有30余年，这部分单位与高校在联合培养时，在博士生导师资格的认定上存在标准上的不一致，给实际工作带来不少困惑。

　　部分高校要求科研院所或企业导师申报博导有刚性的发表文章要求，比如近五年要有发表一定数量有影响力的高水平的学术专著、论文、SCI/EI 教材等成果。但实际上企业推荐申请的博导看重的是在科研创新或产业化的突出成果，是否主持国家、省部级重大科研项目，解决重大关键技术难题，或在产品设计 规划，推动技术创新成果产业化、实现经济效益的情况。企业为保护自主核心知识产权，科技人员是不能自主去发表论文等，但这样就使得非常优秀的科研人员不能 指导联合培养研究生。同时，在部分高校申报博导是有职称要求的，要求具有教授职称才可申请担任博导。而企业是按照工程技术系列，最高职称是高级工程师，而 高校在申报博导资格的认定上，将企业的高工职称视同高校的副教授，所以企业推荐的博导在高校学位评定委员会评审博导时较难通过，在职称问题上也是个瓶颈。

　　（四）招生选拔重规模轻投入

　　生源质量是影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重要因素，如何吸引优秀生源也是各个培养单位非常重视的工作重点。2011年共有18家工程研究院所参加了与 高校联合培养研究生的试点工作，招生完成率为91%，也就是说还有9%的名额没有招满。同时，有部分列入试点范围的项目未启动招生。生源质量不够理想，没 有达到第一、二导师同时招生的计划，没有达到最初对联合培养项目的预期目标。分析其原因，主要是招生计划下达过晚，影响了招生工作的正常进展，也影响了导 师的招生意愿和积极性，以及招生宣传中的信息不全面，不能全面反映联合培养项目的特色和优势。

　　（五）培养方案设计缺乏特色

　　通过调研发现，列入试点范围的各高校和工程科研院所均按照要求制定了单列的联合培养研究生培养方案，使联合培养各环节基本做到了有章可循。同 时，课题组也从中看到，一部分单位的联合培养方案仍存在与普通的研究生培养方案区分度不高，未能充分体现联合培养的项目特色和优势所在，对研究生培养过程 中的各环节的具体要求和操作办法也有待进一步明确和细化。另一方面，作为联合培养项目中重要组成部分的课程体系建设，合作双方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联合培 养研究生的课程学习采用了传统的两段式模式，多数在高校完成。在体现联合培养特色的课程体系建设方面，双方联合开设课程的比例较低，影响了教学资源方面的 优势发挥。

　　（六）学位授予标准缺乏共识

　　一般来讲，高校与科研院所对研究生课程学习阶段的评价容易达成一致，但对其论文发表要求和学位授予标准常会出现不一致。例如，高校的博士要在 EI、SCI、ISTP等核心刊物发表论文，明确至少要发表几篇的最低要求，是作为申请博士学位的必要条件，在提出学位论文答辩申请时，必须提供其攻读学 位期间，以高校为署名单位，与学位论文相关的正式发表的论文。实际培养过程中，科研院所的有些项目可能涉及科技秘密因而不鼓励公开发表文章，涉及到此类问 题时，应该申请启动涉密论文的评阅与答辩流程。此外，不同学科之间客观上也存在评价差异，教育部要求学位授予工作由高校负责，在这种情况下，学位授予是按 高校标准还是科研单位标准，势必会产生一些不一致和不相适应之处。同时，在研究成果和知识产权的归属方面，也仍然存在认识不一致、标准不统一的问题。

　　三、联合培养、协同创新的建议

　　（一）加强顶层设计，制定总体框架

　　深化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关键是更新观念，核心是加强顶层设计，形成体系开放、机制灵活、渠道互通、选择多样的人才培养。联合培养研究生表 面上看是一个人才培养模式的问题，实际上是理念和机制问题。本文认为，近年开展的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联合培养研究生工作，虽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缺乏共 识、积极性不足等一些深层次问题也逐渐显现。这些问题的产生，一方面缘于大学系统和科研系统长久以来各自形成的固有理念、规范的差异（或称学术信仰的冲 突），另一方面缘于大学和科研院所分属不同系统所导致的利益诉求的冲突。要真正实现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在人才培养等方面相互支撑、相互促进的目标，不能局 限于修补性的改进措施，必须高度重视顶层设计，不断进行制度和方式方法创新，研究提出适合联合培养特点和拔尖创新人才成长规律的管理制度、配套和操作 办法，为建立健全联合培养长效机制提供管理依据和制度保障。

　　为此，我们建议：一是建立教育部、工程院、科研院所和大学定期部际联席会议机制，推动一些重大问题的研究和解决，及时妥善处理各种重大矛盾和问题；二是抓紧研究制定高校和工程院所深度合作的总体框架，明确提出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路线图、时间表。

　　（二）扩展合作内容，创新合作模式

　　高校和科研院所的深度合作，实际是要建立一种共同研究、共同进行人才培养的学术共同体。要很好的实现科研院所和高校实现联合培养人才这个共同 目标，必须面对和解决科研院所从中可以获得的利益、大学从中可以获得哪些好处这个根本问题，必须着力构建高校和科研院所对共同体的身份认同和归属感。如果 这些问题不解决，即使出台再多的制度、措施，联合培养也只能是高校或者科研院所的“一厢情愿”，或者使联合培养沦为争取博士招生名额的“工具”导致联合培 养“一哄而上”后又“不欢而散”。

　　为此我们建议：一是在申请联合培养指标、确定联合培养指导教师时必须提出明确的联合科研计划；二是以共同申报科研项目、合作开发教学科研平 台、联合共建实验室等多种形式，大力推进校所协同创新平台建设；三是完善大学和工程院所人员互聘机制，为高校教师进入科研院所实验室，以及科研院所研究人 员全方位参与培养方案制定、授课、论文选题答辩等环节创造条件；四是科技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等部门在课题立项时向联合申请项目给予必要的要求和倾斜。

　　（三）健全统筹有力、权责明确的管理

　　工程科研院所研究生教育过去实行“科研院所—主管部委高教司局—教育部”三级管理，随着机构改革的推进，很多科研院所逐步实现了企 业化转制，这虽然有利于激发调动科研院所的活力，但同时也不可避免产生了另一个问题，即转制后的工程科研院所研究生教育在与上级教育主管部门沟通协调时出 现了性障碍，阻断了科研院所与教育部门的沟通渠道。教育主管部门除了专项工作（如招生、毕业分配）之外，对转制工程科研院所研究生教育的指导大大削 弱，而工信部对隶属于军工集团的科研院所的研究生教育管理目前仅限于招生计划统筹代报，并不对这些院所行使行政管理权。

　　建议：一是设立部际联合培养工作管理办公室，加强对联合培养工作的检查、监督和评估，根据检查评估情况对校所参与联合培养工作的资格进行动态 管理；二是组建联合培养工作指导委员会，协调、监督联合培养计划申报、招生、导师组组建、培养方案与论文标准制订、学位授予及评估考核等联合培养相关事 宜；三是在工程研究院所研究生教育学术委员会的基础上成立跨学科、跨机构、跨区域的“工程院所联合研究生院”，加强对科研院所联合培养工作的规划、指导和 服务。

　　（四）建立有针对性的评估体系和监督机制

　　加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和监督体系建设，是提高研究生教育质量的重要举措，在研究生教育事业发展中具有基础性和决定性作用。我国自恢复 研究生教育、实施学位制度以来，已基本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质量保障制度，但面对研究生教育服务需求、提高质量的新形势新任务，研究生教育多元主体、有效 参与的质量保障体系和监督机制尚不健全。

　　建议：一是根据培养目标和人才理念，建立充分体现联合培养特点，具有前瞻性、科学性、多样化的评价标准；二是制定专门针对联合培养研究生的考 核机制，定期对联合培养单位的合作方式和工作情况、院所投入、导师组建立等进行考核；三是是鼓励行业部门参与人才需求分析、质量标准制订、实践能力训练和 质量评价等工作。

　　（五）组织开展改革试点

　　联合培养研究生是深化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重要探索。几年来，联合培养试点工作总体进展顺利，但也遇到一些需要及时研究和解决的问题，联合培养的机制尚待进一步完善。要进一步推动联合培养工作向纵深发展，归根到底还是要靠改革、靠创新。

　　我们建议，在高校和工程院所深度合作的总体框架下，应根据统筹规划、分步实施、试点先行、动态调整的原则，选择部分科研院所、高等学校，就博士招生的“申请—审核制”、模块化设置课程和教学设计、联合学位授予等联合科研和联合培养中的一些重大问题组织开展改革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