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城市圈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问题研究

收稿日期：2011-09-24

[作者简介]朱玲琳，武汉党校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教研部讲师；张葆珺，武汉市

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教研部教授。

[摘 要]武汉城市圈在城镇化过程中，应该在借鉴发达国家城市化经验的同时，根据时代的特

征与我国城市化发展的具体情况，开拓一条新型城市化发展道路或发展模式，即：以人为本、“两型”优先、区域互补、统筹协调。实现这一模式，需要在武汉城市圈内深化行政改革、优化区域布局、提升一体化水平，从而构建新型城市圈体系；需要选择合宜的新型城市化动力机制；以及需要打破城乡二元结构，发展新型城乡关系。

[关键词]武汉城市圈；城市化；发展模式

[中图分类号]F291.1 [文献标识码]A DOI ：10.3969/j.issn.1005-3980.2011.05.005 [文章编号]1005－3980（2011）05－0026－06

我国已经进入城市化快速发展的时期，“十二五”时期是城市化发展的重要阶段。的“十二五”建议指出，我国的城市化将实施区域发展总体战略和主体功能区战略，构筑区域经济优势互补、主体功能定位清晰、国土空间高效利用、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区域发展格局，逐步实现不同区域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坚持走中国特色城镇化道路，科学制定城镇化发展规划，促进城镇化健康发展。结合武汉城市圈获批全国“两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以来的发展实践和现状，我们认为，武汉城市圈的城市化发展的模式应该是：以人为本、“两型”优先、区域互补、统筹协调。

一、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之理论辨析

世界各大城市发展至今，许多国家如英国、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家大多数城市完成了城市化的进程。这些国家的城市历程基本上是在工业化的带动下乡村人口向城市人口转变。根据国际流行的方法，可以把国外城市化模式分为几类：

一是同步城市化模式，指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和经济发展水平同步发展的模式，也就是说，城市化与工业化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如英国、美国、德国的城市化基本上属于这种模式。二是过度城市化模式，又称为超前城市化模式，是指城市化水平明显超过与其相应的工业化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发展模式。这种城市化是依靠传统的第三产业来推动的，如墨西哥、巴西、阿根廷等。三是滞后城市化模式，是指城市化水平落后于工业化水平的模式，是为了避免“城市病”的产生，对城市化进行抑制。相当一部分的东欧、东南亚国家采取的是这一种城市化模式。四是逆城市化模式，指工业化发展到较高水平后城市市区人口尤其是大城市人口郊区化、大城市外围卫星城镇布局分散化的城市化模式，主要发生在20世纪50-70年代城市化水平很高的发达国家，如美国的一些大城市。由于各国的情况千差万别，城市化模式与不尽相

武汉城市圈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

问题研究

朱玲琳，张葆珺

（武汉党校 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教研部，湖北 武汉 430023）

同，城市化的发展也经历了从初级到成熟的发展过程，而大多数国家的城市化进程都与工业化息息相关。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城市化进程相对滞后，在城市化进程中，我们在借鉴发达国家城市化经验的同时，也应该根据时代的特征及我国城市化发展的具体情况，吸取发达国家城市化过程中的教训，走出一条新型城市化发展道路。新型城市化作为一个世界性课题，研究虽然比较广泛，但目前为止，尚没有权威一致的定义。按照十六大以来新型工业化与科学发展观的指导，结合武汉城市圈的具体实际，本文认为新型城市化模式应该是：以人为本、“两型”优先、区域互补、统筹协调。

新型城市化模式的核心本质是以人为本。城市化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只有以人为本，才能在城市发展过程中，改变那种盲目做大、盲目追求经济指标的发展模式，而以满足人民的全面和丰富的需要为根本要求，把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实现程度作为衡量社会进步的根本标准。在城市化过程中，从市民最为关注的问题入手，着力优化城市人居环境，不断改善市民的居住、行路、用水、卫生等条件，不断提高市民的现代生活质量。在搞好城市硬件建设的同时，搞好教育、医疗卫生、信息网络、科技馆、博物馆、文化馆等社会文化设施建设。既要满足人们衣、食、住、行、学、休闲等生存需求，还要满足生态环境和精神心理需求，注重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和整体素质，致力于创造良好的生产和人居环境，实现经济建设、基础设施建设与生态环境建设、社会发展相协调，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全面提高，使人得到全面发展，使城市真正成为广大市民舒适的家园。同时，以人为本的“人”不是抽象的人，它既包括城市居民，也包括农村居民，在城市化中不但要关注城市居民的需求满足，还要让发展的成果惠及农村居民，一方面要给进城务工的农民给予同等的市民待遇，解决他们的教育、住房、医疗、社会保障等各方面问题，另一方面必须重视“三农”问题，尊重农民的利益，推进城乡居民共享与城市文明。

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的切入点在于“两型”优先。随着经济的发展，资源的约束越来越突出，这要求我们在新型城市化发展中，改变过去那种“高投入、高能耗、高污染、低产出”的模式，而致力于“低投入、低能耗、低污染、高产出”的“两型”模式。武汉城市圈和长株潭作为批准的首批“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试点区域，又是国家重要的能源产出地区，在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问题在全国来说都比较突出的情况下，城市化发展道路更要从“两型”切入，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和低碳经验，在优化结构、提高效益、降低消耗和保护环境的基础之上推进城市化发展道路。

对城市圈来说，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的重点在于区域互补。城市圈作为一个整体，其城市化发展模式要注意城市圈内各城市的互补。城市圈在产业布局方面要制定统一的规划，要根据城乡资源各自的特点和优势，制定一体化产业发展，加强产业协调，形成有效的产业协调机制，以此避免各城市之间产业同构现象和低水平重复建设。

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的目标是统筹协调。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的目标是要达到城乡统筹协调发展，要打破地区和城镇之间的壁垒，消解城乡二元结构。要提高城市化水平，促进农民变市民，使更多的农村人口享受城市文明；同时，通过发展农村经济，进一步改善和提高武汉城市圈小城镇人民生活水平、城乡居民教育水平和城乡居民社会保障程度，想法设法提高农民收入，改善农村生产和生活条件。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第一产业与第二、三产业发展质量的差距，缩小农业与非农业两部门劳动生产率的差异，逐步淡化和消除城乡二元结构，走健康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结合的道路，促使广大的农村地区伴随着城镇化的过程同时走向现代化，最终实现城乡一体化。

二、武汉城市圈城市化发展的现状

据统计，武汉城市圈总人口约2998.93万，占湖北省总人口一半；土地面积达58051.9平方公里，约占全省的三分之一；经济总量约8000亿元，占全省的三分之二（2009年数据）。目前，武汉城市圈城镇化率约为51%，预计20年后镇化率将达到75%。2012年武汉城市圈总人口将达3250万左右，城镇人口将达到2015万左右，城镇化水平将达到62%左右。2020年武汉城市圈总人口将达到3340万左右，城镇人口2335万左右，城镇化水平将达到70%左右。自湖北省2004年提出建设武汉城市圈的战略，尤其是2007年武汉城市圈获批全国“两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以来，武汉城市圈通过机制创新，加快圈域一体化进程，探索有别于传统发展模式的新型工业化、

城市化道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与“以人为本，‘两型’优先、区域互补、统筹协调”的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还存在着较大的差距。

（一）工业规模不断扩大，但新型工业化刚刚起步

从区域发展阶段和产业结构现状看，武汉城市圈正处在工业化初中期的重化工业化发展时期。2010年，武汉城市圈实现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3595.43亿元，比2009年增长23.7%，占全省比重58.6%。从整体来看，武汉城市圈工业基础雄厚、创新资源密集，以光电子信息为代表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迅速，具有以技术创新带动相关高新技术领域突破性发展的巨大潜力。但同时，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改革试验和新型工业化发展也面临着严重挑战。武汉城市圈现有的产业体系与规模较庞大，产业结构也较为复杂，重化工业占比过大。武汉城市圈的三次产业结构中，经济增长仍然依赖于第二产业，第二产业尤其是工业发展对于整个区域经济仍旧起着至关重要的支撑作用。近年来，武汉城市圈区域产业结构已开始朝着有利于“两型社会”建设和新型工业化的方向变化，并且出台了相关措施，如武汉市出台了促进环保产业发展，环保产业发展规划，全力推进烟气脱硫研发与制造、全降解材料开发与应用、风电设备生产等10大环保重点项目实施。但是，以冶金、建材、石化和机械制造为主体的重型工业结构尚无根本改变，2008年，武汉城市圈重化工业比重达70%，包括现代农业、现代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在内的两型产业所占比重较小，区域经济发展的资源环境压力依然巨大。

（二）产业集群初步形成，但区域互补有待完善

在产业布局方面，近年来武汉城市圈通过完善产业规划，制定支持，加快了产业一体化进程，引导产业在圈域内合理分工布局。目前已基本形成了四大产业集群：光电子产业群主要集中在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以长飞、峰火等企业为龙头，形成了上下游产业链及其配套产业；汽车产业群形成了从孝感至武汉沿线汽车工业密集带；冶金产业群形成了以武钢和新冶钢为龙头企业的武汉至黄石钢铁走廊；纺织产业群形成了以武汉、孝感、黄石为中心的分布格局。但同时，我们发现，武汉城市圈内多个城市的主导产业或支柱产业集中在机械、化工、建材、纺织、食品等行业，而各城市间产业横向度极低，不利于区域产业互补和协作。在《武汉城市圈产业流动指南》中，公

布了9个城市的优势产业，以期“打破圈内城市间”的行政区划界限，引导圈内产业流动。但指南列举的各城市优势产业，最多的有8个（孝感），最少的也有4个（潜江、黄冈），一般都在6个左右，而且这些优势产业基本相似，产业同构现象明显。

（三）统筹城乡发展取得一定成效，但二元制结构压力仍然存在

武汉城市圈近年来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推进包括基础设施、产业布局、区域市场、城乡建设、环境保护与生态建设的“五个一体化”，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例如在城市交通一体化方面，目前，武汉城市圈高速路网基本形成了1小时交通圈。在高速公路网基本建成的基础上，当前正在推进城际铁路建设。规划了6条城际铁路，目前已开工建设武汉至孝感、武汉至咸宁、武汉至黄石、武汉至黄冈四条线路。同时，启动了武汉新港建设工程。城际铁路建成后，武汉城市圈将形成半小时交通圈。再如在公共服务方面，采取措施重点推进科技、教育、文化、卫生、体育劳动社保、体育、旅游、信息和宣传等九个联合体建设，取得了较好地效果。但同时，武汉城市圈仍然存在着较为严重的城乡二元制结构，主要表现在：

一是城市圈内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较大。近年来，随着国家对“三农”问题的投入加大，农村居民生活得到了较大改善，但是，从2010年武汉城市圈各城市的统计数据来看，武汉城市圈内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过大仍然是各城市必须面临解决的共性问题。城市圈内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最大的是黄石，为2.8:1，差距最小的仙桃也有1.9:1。

城市 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农民人均纯收入

武汉 20806.32 8294.81 黄石 15460 5499 鄂州 14788 65 黄冈 12832 4634 孝感 14878 5943 咸宁 12968 5606 仙桃 13021 6733 天门 12209 6207 潜江

13879

86

数据来源：湖北省统计局统计数据

二是城乡社会事业存在着较大差距。主要表现在：第一，城乡社会事业发展在规模与质量以及财政资金投入总量等方面存在较大差距。第二，农村居民的社会保障水平较低，基本民生条件亟待改善。第三，农

村社会事业内涵发展水平较低，制约着郊区社会事业发展质量的提高。

（四）生态环境有所改善，但资源与环境问题仍然突出

生态环保是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的主要任务之一，为此，武汉城市圈编制了《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试验区生态环境规划》，并且制定了各种资源能源节约的、资源回收和综合利用的鼓励、排污收费制度等，在发展循环经济和生态农业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不容忽视的是，武汉城市圈仍然面临着较为严重的资源与环境问题。

首先，城市用地扩张与城市耕地保护的矛盾突出。武汉城市圈范围内土地面积为5.8万平方公里，占全省的31.2%。在我国正进行的“城市化”和“工业化”建设中，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武汉城市圈的城镇规模不断扩大，城市建设用地的需求持续增加，但是，人口众多、粮食短缺的现状又要求实行严格的耕地保护。因此，耕地保护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现阶段粮食生产作为一种低产出、低效益的土地利用方式，与其他产业在土地竞用上处于劣势，耕地占用成为一种难以逆转的趋势，当前在我国正进行的“城市化”和“工业化”建设中，其背后隐藏着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耕地资源逐渐被蚕食。武汉城市圈九个城市中，以武汉市为首，城市化进程中用地扩张和耕地保护之间的矛盾十分突出。

武汉市城市化率与耕地减少量对照表

指 标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2010城市化率 60.8%61.7%62.8%63.4%63.8%.5%65%.7%耕地减少(kha) 10.33 2.65 3.15 3.48 4.72 1.58 2.15 1.87

资料来源：《武汉统计年鉴2009》及2010年武汉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其次，环境污染、资源损耗严重。随着近年来武汉城市圈城市化进程的加快，环境、资源问题也日趋暴露。主要表现在：一是环境污染加重。城市化初期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方式，导致城市内部生态型土地被掠夺式开发和占用，造成城市公共绿地面积减少、水资源供需不平衡、城市公共设施用地减少。以武汉市湖泊为例，武汉市主城区原有主要湖泊35个，现已有8个被完全占用，不复存在了。一些重点区域如硚口、青山、蔡甸等重金属排放企业污染问题持续存在，进一步加剧了水质环境恶化、土壤污染和大气污染等环境问题。二是交通问题日益严重。一方面，在武汉城市圈中尤其是武汉市中心城区，由于人口增长较快，车辆保有量骤增，而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统发展滞后，道路资源的配置低效，再加上几千个工地同时在建，造成了城市交通拥堵。

三、武汉城市圈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的路径选择

在武汉城市圈内，武汉与其余8城市之间，武汉市的中心城区和远城区之间，居民无论是在就业、社会保障、基础教育还是公共设施服务等方面均存在着较大的差距；武汉城市圈内各城市的经济发展规模、综合竞争力、市民生活指数、收入水平均参差不齐；受传统经济增长模式的影响，城市圈在建设两型社会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诸多问题。新型城市化是“两型社会”建设的必然选择，更是具有中部特色内生型发展模式的必然要求。武汉城市圈应该抓住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的有利时机，推进各项变革，为武汉市城市圈的城市化进程创造条件。

（一）深化改革，构建新型城市圈体系

以武汉为龙头的武汉城市圈的显著特点是，武汉的首位度高，一市独大，经济发展不平衡，相对于“长株潭”城市群、中原城市群来说主要的经济指标均显落后。因此，武汉城市圈的城市化道路必须区别于“长株潭”等城市圈/群的模式，走出一条适合自身发展特点的城市化道路。武汉城市圈明晰概念至今，在行政管理、区域规划等诸方面都存在着改革滞后的问题。要走新型城市化发展道路，就需要构建新型的城市圈体系。

首先，深化行政管理改革，建立健圈内各城市间的高效协调机制。要打破行政壁垒，统筹区域规划、产业布局和财政投入，优化资源配置，项目联动，共建共享，创新行政运行机制，实现间的高效协同推进。

其次，武汉城市圈各城市在规模上、功能上要合理搭配，各城市基于历史、地理、文化、经济等方面进行定位选择，突出自身的特性。新型的城市圈体系要求有合理的规模结构，职能分工合理，这样才能使各个城市的特色、优势得到发挥，并使之协调发展。武汉应该成为武汉城市圈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但由于

武汉城市圈范围之内的各城市都有自身的历史文化资源和内涵，故而，应该充分挖掘其特有的文化资源，例如孝感的孝文化、咸宁的温泉文化、仙桃的商业文化。加快交通、通讯一体化建设，促进城市间产业交流和集聚，培育特色产业城市，并以此带动圈内农村的经济结构和空间升级，使整个城市圈经济真正一体化。

再次，应加快推进城市圈的一体化进程。对于社会保险、劳动就业、医疗保险、住房公积金等涉及到圈内居民的切身利益的事项，要研究制定相应的跨市自由流转方案，并且在通讯收费、市场准入、户口迁移、金融税收等方面逐步推进一体化。 （二）选择新型城市化动力机制

新型城市化发展离不开相应的动力机制，这些动力机制包括机制创新，城市产业布局升级，新型工业化与信息化并举等等。

在机制创新方面，要推进各项改革，打破城乡分割的二元：

一是以“自由迁徙”为目标的户籍制度改革。要在进一步完善户口迁移条件准入制和户口登记制度的同时，着力健全各项配套，逐步剥离城乡二元附加给户籍制度的各种职能。要创造公平的就业环境，取消对农民工就业的歧视性，建立城乡统一的就业市场体系。

其次是以“地权还农”为目标的土地流转机制改革。上海浦东先期推行了“承包土地换社保”做法，成都从2008年初开始全面推行了以“还权赋能”为核心，以建立“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农村产权制度为目标的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对农村土地和房屋实施确权、登记和颁证。经过这些改革，农民拿到了土地承包经营权证、宅基地使用权证、房屋所有权证和林权证，同时，还发放了耕地保护卡和养老保险卡。有了维护自身权益的手段，也有了获取财产性收益的途径。持证的农民可以将承包地以多种方式流转进而获取各种收益。武汉城市圈可以学习借鉴这些城市的成功做法，结合自身特点制定相应的改革措施。

三是以“合理用地”为目标的城市建设用地改革。建立城镇建设用地增加与农村建设用地减少相挂钩、城镇建设用地增加规模与吸纳农村人口进入城市定居规模相挂钩、新增城市建设用地指标与当地土地开发和整理数量相挂钩的机制。坚持占补平衡原则，

集约利用土地。

四是以“全民社保”为目标的社会保障制度改革。近年来随着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的不断推进，农村的社会保障体系逐步得到发展和健全，但是目前农村和城市仍然存在着二元的社会保障体系，以医疗为例，“新农合”与城市居民医疗保险仍然存在着不小的差距，而在养老保险上的差别就更加明显了。下一步需要完善各项社会保障制度，进一步扩大实行城乡统筹的医疗保障体系。

在产业布局方面：

首先要调整产业结构，实现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主要途径，同时也是实现“两型”社会建设目标的关键。区域产业结构优化当以地方化和全球化相结合、以地方化为重点，大力进行创新环境建设，进一步提升区域创新能力，致力信息技术开发和信息产业发展，以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传统产业，以高新技术产业、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推动新型工业化和区域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在武汉城市圈的产业结构调整中，要发挥现有的优势产业，如武汉市的“武汉•中国光谷”的电子信息产业和机电一体的新型装备制造业，以及汽车工业及相关配套产业的武汉、孝感、襄樊、十堰四大汽车零部件集群等等，并且采取措施进一步发挥这些优势产业的科技优势和产业基础，延伸产业链，加快形成品牌规模和产业配套能力，在武汉市及周边城市形成区域产业群，逐步把武汉城市圈建成中部地区重要的高新技术发展区、现代制造业聚集区、优质农产品加工区、现代物流中心区。

其次，要加快产业置换，通过新型工业化带动新型城市化。按照党的十七大“要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道路，坚持扩大国内需求特别是消费需求的方针，促进经济增长由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由主要依靠第二产业带动向依靠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协同拉动转变，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的指导思想，改变过去“先污染、再治理”的老路，促进城市圈生态和谐，走出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工业化道路。按照新型工业化的规划要求，加快形成武汉――鄂州――黄石冶金建材产业带；武汉――孝感――襄樊――十堰汽车产业带；武汉――潜江――荆门石油

化工和盐化工深加工产业带；武汉――仙桃――孝感――鄂州――黄石纺织服装和家用电器等产业带四个现代制造业产业带，构成城市圈内新型工业化的大框架。在新型工业化过程中，要以信息化促工业化发展，大力发展信息化，促进武汉城市圈九个城市的统一协调和规划，以及城市圈内资本、人力和物资的流动，节约资源和能源，改善圈域环境。

（三）发展新型城乡关系

由于长期以来中国城市化道路对农村的发展不够，导致目前存在着严重的城乡二元制结构，武汉城市圈也不例外。新型城市化发展道路要求建设起新型的城乡关系，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增强我国农村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从而达到城乡一体化的目标。

首先，建立起合理的城乡联动机制。筹城乡发展应该突出对城市对农民，农村发展的带动作用，即赋予城乡及其居民均等的发展权利和共享发展成果权利。长期以来，城乡分割管理的制度安排把农民排斥在现代经济体系和城市社会之外，致使农民的弱势群体地位和农村社会的落后。武汉在统筹城乡发展的改革实践中，必须注重公平，通过和改革来冲破城乡壁垒。一是建立城乡统一的公品供给制度，将农村公品的供给纳入到财政支出范围内，增加对农村的公共品供给；二是建立城乡劳动者平等的就业制度，逐步完善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充分就业工作机制，把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充分就业纳入的服务和管理轨道，努力构建统一的城乡劳动力市场；三是建立城乡平等的利益分配制度，满足农村贫困城群众多层次的救济需要。

其次，坚持突出效率，建立工业反哺农业的支村效应。城乡统筹协调发展的实现有赖于两个方面改变：一方面农业劳动生产率提高，一方面是农业人口的减少，前者是城乡统筹协调发展的重要环节。农业是个弱质产业，它需要的引导和工业反哺农业长效机制的建立。第一，形成农业投入持续增长的保障机制，调整财政支农资金的使用方向，转变补贴方式，逐步减少对流通环节的补贴，建立对农民的直接补贴制度。第二，建立促进农业技术进步的创新机制，增加农业技术进步的投入和农业技术成果转化机制的建设。第三，建立工农产业对接的长效机制，当城市传统制造业进入农村工业区后，可因相对便宜的地价和劳动力成本的下降而得以扩大规模，有利于吸收农业富余劳动力提供就业岗位。乡村工业也可按照市场需求变化，调整企业经营内容和经营方向，大力发展有村域资源优势，传统工艺和特定市场优势的特色产业。第四，应充分发挥民间经济的积极性，不仅在竞争性领域完全放开，坚持国有经济不参与的原则；而且，在公共性、公益性领域也有条件地放开，在保证公共利益不受损的前提下，鼓励民营经济和公民个人以多种方式参与武汉城市圈的城乡一体化建设。

[参考文献]

[1] 黄小晶.城市化进程中的行为[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

出版社，2006.

[2] 肖安民等.武汉城市圈经济社会发展报告（2009-2010）[R].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

[3] 宋鸿，龙丹，柯尊礼.武汉城市圈土地资源利用现状、问题

及对策[J].当代经济，2009(11)

[责任编辑 曾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