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语言学第四章

语言习得的关键期问题

人们似乎经常思考语言能力是否像走路、微笑一样是与生俱来的自然的本能。他们同样在想，儿童是否能够在没有语言环境的情况下习得语言。人们对这类问题以及与这类问题相关的问题很感兴趣，比如是否有这么一个关键期即超过这个时期人们将不能习得第一或第二语言。因为如今的道德因素阻止了科学家对儿童语言进行剥夺的实验，科学家已经着手于寻找自然状态下发生的这类事件，可以这么说，没有他们的介入，就没有特殊情况或人来反常行为的研究。

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曾经有许多关于由狼、狗、猪、羊以及其他动物抚养的儿童的报道，这些儿童被认为是野生的孩子。也有最近的一些孩子被动物抚养的报道，比如印度的狼孩儿和被狗养大的乌克兰的孩子。从另一方面说，也有一些被父母或者其他人置于与世隔绝环境中的儿童的报道，同样他们不能接触语言环境。这些儿童的语言发展状况有可能帮助我们回答这些问题。

1.Victor：法国Aveyron地区的野生男孩

Victor是在法国Aveyron地区的一个小村庄附近的树林里被猎人在1800年捕获的一个野生男孩儿。当时他大约十一二岁，近似裸体只有个破衬衫围着，除了一些动物般的喉音之外，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看起来以野生的方式自己生存了很久了。可能他早年被遗弃，但具体是什么时候以及什么人遗弃了他无从考证。

1.1Itard试图教他学习言语但是失败了

不久之后，这个男孩的教育任务被分配给了一个热心的学者，具有创造力和奉献精神的Jean-Marc-Gaspard Itard。他制定了一个大胆的目标计划，包括社交和语言训练。这个野生男孩被Itard取名为Victor，他的教育一开始就进行紧张的工作，包括一系列的游戏和活动。他设计了Victor社会性并让他关注周围的世界。这些具有戏剧性的正面作用。

言语训练使Itard非常沮丧。它围绕着令Victor重复一些简单的单词和对话。Victor在其能能够联系语言的声音之前要学习这些发声。最终，他可以区分出言语声音与其他的声音，他甚至可以区分出他所居住地方的聋儿发出的不完整的发音。

Victor首先学习重复“li”，似乎是他个人收缩了“Julie”，研究所一个助手的女儿的名字，Guerin女士。另外，他能重复短语“Oh Dieu!”（oh god），这也是他从那位女士那里学来的。他同样学会了说牛奶。正是因为这个单词，Itard认为Victor会说牛奶，但是在交际中不会用这个单词，比如叫着要牛奶。另一方面，Victor能理解家务需求的语言，当他想要骑独轮车时会发出特殊的声音。但并不清楚的是，这些交流的意义只是语言而不是在环境背景中产生的认知。

1.2Itard进行读写训练并获得成功

Itard决定试图教Victor语言通过言语交流模拟，并且开始了另一个目标，训练男孩的感知觉能力。他从事一种程序让Victor学习匹配颜色和形状，然后匹配呈现的物体的图片。

跟随一种有见的的观点，他继而打算教男孩字母表中的字母，通过使用个体卡片。这个男孩又一次学习了牛奶这个词，但是这个词是从字母表中的学习的。男孩能拼写出它，开始是背景，然后颠倒，通过字母表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对于男孩儿来说，他后来学会了这些单词，并且似乎可以使用它们，比如在被带去Itard朋友家的时候需要牛奶的时候说出来。而且很自然，男孩可以给Itard的朋友简单的呈现他的新玩具、卡片。

最终，男孩在阅读方面有了很大进步。最初，男孩写“book”这样的单词意味着特殊的物体，特别是书，最后他能够把单词和具体的物体联系起来，如例子中的，书就是所有的书。

男孩同样存在一些问题泛化到普通儿童学习语言的过程中，例如，小刀被认为是刀子。他学习形容词比如大小、热冷以及一些表示颜色的词。他同样学习动词比如吃、喝、触摸、扔。每个这些单词都是写在卡片上的。后来他能够通过记忆自己写东西。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Itard能进行一项报告，事实上，这些是在接触中的男孩的感觉、记忆、和注意。他有能力去比较和评判，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读写。男孩的言语能力没有提高，但是，这就是Itard考虑的言语问题。不幸的是，他没有进行读的训练，这对男孩是有利的。

1.3Itard又一次训练言语，失败，然后放弃

Itard在男孩身上花了五年时间。在这个时期末，他有一次教男孩去说话。这些方法又失败了。之后Itard决定终止这项工作。他安排男孩住在那个女士的家。男孩在那里活了18年，知道他死了他仍旧不说话，他卒于1828年，38岁。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观看一个出色的电影，The Wild Child。1969年拍的，就是描写Itard和Victor的。

2.Genie：在隔离的环境中成长

2.1 Genie被无情地隔离，在13岁的时候被发现

上面那个例子是纯粹的抛弃，与被迫隔离是不同的。被迫隔离是儿童远离环境并受虐待。有记载的这种案例是一个叫Genie的女孩。

Genie于20世纪70年代被发现于洛杉矶地区，那时候她13岁，在长达12年的时间内一直被父亲囚禁在一个小屋子里，经常受到虐待。在这期间她裸体，除了被一个系带绑在婴儿那种厕所座子上。晚上她被塞进睡袋并放在有棚的小儿床上，就像个笼子。她被抚养但没有说过话。她的父亲经常用木头棍子打她，并像呵斥狗一样对她。其他的有套塑料雨衣、空勺子、过期杂志和一些空柜子，这些就是她的玩具。她没有什么可以看、可以触碰，太少了。

她的母亲最终带着她成功逃脱。这就是官方所记录的她的例子。而她的父亲在被裁定虐待儿童罪之后自杀了。

在她被发现的期间，她有些身体问题并且似乎没有语言。基于日后她母亲给的信息，她开始接触语言先于被囚禁，大概是她20个月的时候。这个年龄也是后来的例子海伦凯勒丧失听力和视力的年龄。但是，如果Genie要学习理解语言的基础因素，她将打破12年的沉默。

2.2 Genie获得自由和照顾

像Victor那样，在开始的几个星期刚获自由的Genie警惕并好奇。但是和他不同的是，Genie可以理解并且能够模仿一些简单的常用词，比如妈妈、红色、小兔子。但除了这些单词，她对语法结构几乎没有任何的理解能力，只能对一些手势和语调作出一些反应。心理测量的结果表明，她的认知能力略高于2岁儿童的水平，而且语言也表现出2岁儿童的特点。

经过几个月的照料，她有了很大的进步。她长大了，体重增加并变得强壮，并且能够持续走路。而她的初始语言减少了发生，在后来的那几个月她学习了上百个单词，并对周围事物的名称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2.3 Genie进行语言方面和社会性反应

一年之后，再次对她的语言能力进行测试。进行大量句法结构测试，比如她对简单否定句的理解以及对句子“给我一个没有胡萝卜的兔子”和“有胡萝卜的兔子”的区分。还测验了她对形容词的理解，如大小。她被要求放置物体的实验如里面、下面、旁边、后面等来看她对介词的理解。事实证明，她的语言理解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语言表达能力则进步缓慢。

2.4 Genie到达了其语言学习的顶峰

她的语言学习进行了八年，但从此后进步缓慢。她的语言能力，包括理解和表达，保持低于正常并且其语言扔没有语法可言。和Victor一样，她不能达到语言正常发展水平尽管她得到了大量的照料、注意以及语言的结构和输出训练。

她最终被安排到了一户专门照顾智利发育迟缓的人家，一直在那里生活。这个就是她语言和其他方面进步所获得的科学的数据。（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继续关注PBS）

3.Isabelle：和无语母亲一起遭囚禁的孩子

3.1 Isabelle的背景

Mason（1942）报告了一个案例，关于Isabelle这个孩子的。由于在六岁半之前一直和无语母亲遭到囚禁，他没有学习过语言。

她的母亲在2岁的时候由于大脑损伤丧失了语言发展能力。用Mason的话来说，她母亲完全没受过教育，她不能说、读和写，只能用一些简单的手势和她自己的语言与人交流。当她22岁的时候，有了Isabelle。在她怀孕期间以及孩子出生后的六年半里，母亲与孩子被囚禁在拉长的阴影后的一个房间里。母亲最终带着Isabelle逃脱。这就是之后带给作者注意的Isabelle的例子。这使得Isabelle在1938年进入了俄亥俄的哥伦布儿童医院，Mason就是这家医院的语言诊所助理医师，她的任务是帮助Isabelle。

3.2 Isabelle的进步

Isabelle第一次试图发声是在Mason照顾她的一个星期后。孩子在医生通过动作和试图说单词的提示下第一次大概说了球和汽车来对呈现的球和玩具汽车进行反应。

在她被带到医院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Isabelle出现了对句子的发声。我们在医生的日记中找到了佐证：

1939年2月8日，她自己说出了这些句子：这是我的娃娃，我喜欢我的娃娃，张开你的眼睛，闭上你的眼睛，我不知道，我不需要，太有趣了……

一年后，她能在对她讲故事的时候注意倾听。她能够用她少量的词语对故事的大意进行复述。一年半以后，孩子的问题包括了复杂的句法结构比如为什么如果打翻坛子酱会洒出来？为什么Mason小姐会在你告诉她我打扫房间后说这些？我们发现这些句子包括WH问题，并且有助动词do混在句子中，这些状况的结合真让人惊讶啊。

因此，仅仅20个月后，Isabelle从开始说单词进步到了长句子和聪明的提问。可以说，这是一次出众的成功。与上面两个例子很不同。遗憾的是，后来就没有关于Isabelle进步的报道了。

4.Chelsea：从32岁才开始学习语言

4.1误诊为智力发育迟缓，没有耳聋

另一个例子癞子一个完全不同的背景的女孩，Chelsea，从32岁才开始学习语言。在她出生的时候，她的家人认为她耳聋。最初被误诊为智力发育迟缓，因为她生在北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偏远地方，她没有获得任何语言训练或者任何的指导。与Victor和Genie不同，Chelsea生长在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环境中。

当她32岁的时候，检查发现她的听力只是部分受损，并不是完全丧失。于是给她安装了助听器，使她具有相对正常的听力。

4.2语言发展

经过语言指导，Chelsea获得大量词汇。和Genie不同，她句法特征表现出词序混乱。Curtiss（19）给出了Chelsea的发声例子，比如：

The small a the cat.                       Richard eat peppers hot.

Orange Tim car in.                       Banana the eat.

……

尽管Chelsea在词汇方面、语言使用和社会仪式上进步迅速，但她不能形成正确的语法并且容易跑题。很明显，Chelsea进步了，在她50岁的时候，她能进行读和写的工作。她能够地与社会进行交流。

5.Helen Keller：重新学习的盲聋女孩

5.1在她19个月的时候变为盲聋女孩，然后请了一名家庭教师

任何关于语言剥夺的讨论都离不开海伦凯勒的例子。她本来生来健康，但由于疾病，在其19个月的时候不幸变为盲聋女。因此，在悲剧发生之前，她已经学习了一些语言，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能力。直到六年后，1887年，她七岁的时候，Macy成为了她的家庭教师，而这个家庭教师本身有视力缺陷，而且只有21岁，被凯勒的父母从亚历山大的Graham Bell请来。

在成为电话的发明者而闻名之前，贝尔是歌名聋人教育者，像他的父亲一样。贝尔的妈妈和妻子都是聋人，而他在聋人和聋人教育方面很熟悉。海伦的例子更复杂些，因为她同时还是盲人。在之前的章节介绍了海伦与贝尔通过手语交流，而她也通过手来触碰嘴唇和声带和Macy交流。

5.2海伦学习语言

尽管海伦有着严重的感知觉障碍，家庭教师还是努力通过触觉来教她，并获得了成功。因此，海伦通过触觉学习语言，之后甚至学会说话。这些语言学习通过触摸老师和他人的面部的发声器官（嘴、唇、声带、喉结等）。

尽管海伦不能听到她语言的反馈，但她能够产生语言。（或许在她生病前已经获得一些语言能力吧）通过辨认，她的语言有些奇怪，使用高亢的语调。海伦继续学习阅读和识字。

海伦的自传即《我的故事》很值得一读。下面描述了她学习第一个单词的戏剧性瞬间：

我的老师给我帽子，我知道我将出去晒太阳了。这个想法，如果一个没有语言的感觉能称为一个想法的话，使我欢呼雀跃。我们顺着小路走到屋子，被它所覆盖的芬芳的金银花所吸引。有些花儿正在被喷水而老师把着我的手臂来播洒甘露。当凉水划过手心时，她拼出w-a-t-e-r，开始慢后来快。我呆站着，我所有的注意都被她的手指所吸引。突然我感到很梦幻，正如一些忘记一些又回来了。之后，语言的神秘暴露于我。我知道w-a-t-e-r意味着神奇的凉东西流过我的指尖。这个生动的单词唤醒了我的心灵，给予我光明、希望、快乐与自由。

语言的关键方面，是声音、信号和触摸呈现的物体，这样才能发现它。很明显尽管海伦没有在这个状况下学习单词，也没有她所描绘的先于她学习的第一个单词的情况，但她能够仔细思考人生，在后来再描绘出来它。

凯勒继续从Radcliffe学习，并成为了世界上著名的残疾演讲家和作家。

凯勒是如何获得如此出色的语言水平的？这或许是和她在婴儿时期少量接触语言有一定的关系。然而，事实是，在长达六年的没有暴露于语言环境的情形下，她学习第一个单词水，花费了她太多时间。这也表明她生病前接触语言的作用是很小的。

6.Oxana和Edik：由狗抚养长大的孩子

被弃的儿童仍然会存在，最近发现了两例由狗抚养的孩子，在乌克兰。

6.1Oxana

在1991年一个小女孩，Oxana被发现在乌克兰一个小镇某户人家后院的狗窝里。她出生于1983年，她的体检报告证明她是个正常的孩子。然而，她的父母酗酒，在她3岁的时候遗弃了她。为了寻找避难所，她爬到了狗窝，在接下来的五年里被狗照顾，不可以思议的是，狗为她提供食物和温暖。

当她被发现的时候，她的行为和四肢行走和狗一样。她经常狂吠，但不会说话，并且似乎不认为说话很重要。在描写Oxana的时候她已经19岁了，住在家里进行精神恢复。她的语言能力有所提高，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但很难与人交流。像Victor和Genie一样，Oxana在不久之后的进步特别少了。她的医生，Vladimir Nagorny说他们试图发现她的空间，教她如何生活在人群中，但实际上她很难再次被认为是正常人。

6.2Edik

1999年在乌克兰一个小镇里，社工在一个废弃公寓发现了4岁的Edik。他的母亲也是酗酒。她一次又一次呆在公寓里，并在男孩2岁之后不再照顾他。他不得不依靠流浪狗生活。2年后他被发现，居住在培育家庭里。他的语言能力和语法缓慢增长。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语言类似于三岁的。James Law，一个大学的教授，研究Edik并对他的语言进步保持乐观态度。他还说，Edik的社会能力，可能需要修复。

7.是否真的存在第一语言习得的关键期？

7.1为什么Isabelle和Helen可以完全学习语言？

为什么Isabelle和Helen可以完整学习语言而Victor、Genie、Chelsea不可以？为什么Victor、Genie、Chelsea不能学的更多，尤其是考虑到他们的老师对他们尽心的教导和使用一些声音教育的方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如果没有接触语言，孩子们就不能习得语言。孩子们需要一些接触形式，比如语言、信号、写作或是触摸。在语言学习发生之前，这些形式的接触对于孩子来说越早越好。

7.2两个要点控制语言学习

在了解了Victor、Genie、Chelsea和Helen这些例子的细节后，我们确定出两点能操纵影响语言学习的因素：第一，开始接触语言的年龄。第二，先于接触语言的身体、心理和社会创伤的程度。

就Victor来说，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独自在野外游荡，也不知道他在被找到之前是否有语言经验，最大可能就是在他生命的11年左右，他很少接触语言和正常人。然而，他可能在被遗弃前接触过语言。但他为什么被弃无从知晓。尽管有一种可能即他被认为智力发育迟滞。Malson认为他不是很迟滞，至少一个人能在野外生存说明其智力正常甚至更高。

在被动物抚养的日子里，Victor肯定被人类抚养过一段时间，至少在婴儿时期这样。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信息来确定这个关键的问题，也就没有办法对于为什么他不能获得完整语言和写作能力作出回答。他是否在出生时正常在我们也未曾得知。Lenneberg认为，在这种缺乏信息的情况下，没有一般化就是人类的进步。

7.3为什么Genie没有比她所做的有所进步

Genie，13岁和Victor差不多年纪，之前她没有接触过语言。尽管有着11年的与世隔绝，她在语言水平上明显比Victor要进步，主要是在语言理解上。她的成绩说明了这么个观点，如果存在第一语言习得关键期，比如语法结构、语法规则、词汇，那么这个最小年纪不会特别小，因为Genie从13岁才开始学习语言。

但仍有一些关于她成功的争论，Curtiss在以后的几年收集Genie的资料，得出她有明显的语义能力，但不能学习句法。其他的研究者们不同意这个观点。Jones（1995）认为Genie所表现出的不一致产生了英语句法进步程度的问题。然而，她在语言理解水平上的成绩是显著的，这必然导致人们期望是否存在一个学习语法的关键期。

Genie语言产生能力在发音上是错误的。或与正常人学习控制第二语言有关。有研究证明控制身体特定肌肉，尤其是发音器官（舌头、嘴巴、声带）发生在10~12岁之间。事实上Genie直到13岁才使用婴儿期语言，这对她在同一年龄作为第二语言学习的例子是不利的。至少正常的第二语言学习，在使用其第一语言十多年的基础上对练习语言是有利的。我们不能确定Genie低级的语言能力不是由于长期虐待造成负面心理影响的结果。

7.4Chelsea：不充分的证据

Curtiss认为Chelsea的例子证明了，越过关键期，句法不能被习得但语言的其他方面不受影响，比如词汇和合适的语境（语用学）。这个观点还不充分，关于关键期的重要数据还没有产生。对Chelsea这方面的能力没有适当评估，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7.5Isabelle和Helen的成功

Isabelle和Helen在语言上的成功与Victor和Genie形成强烈对比。为什么这两个女孩能做的这么好？事实上Helen在她19个月之前这段时间接触语言不是决定性因素，因为Isabelle在她6岁半被发现之前没有接触语言也做的很好。Helen所特有的是她有一个温暖的家庭，甚至在她丧失语言的时期，她是家庭一员，家人尽最大努力使她快乐生活。而Isabelle，尽管她和母亲被关在一起，但也能获得母亲的爱，所以，关键变量是她们所经历的爱与社会支持。这些或许提升了她们的智力，尽管语言被剥夺了。

一些观点认为Isabelle和她母亲通过手势形式交流，聋儿被认为发展他们自己的手语是基本的句法，尽管那不是正规的手语。在Isabelle和母亲间的手语或许帮助她理解学习语言中物体和象征符号的关系。

7.6存在第一语言学习关键期吗？

大多数著名的关键期假说可以解释Isabelle和Helen在早期学习语言经历了相对短的语言剥夺。Isabelle在六岁，Helen在七岁接触和学习语言。另一方面，Victor和Genie在相对于前面两个女孩年纪2倍时被发现，所以没有学到她们的程度，更不用说Chelsea了。就如同Lenneberg（1967）认为，这是由于大脑的生物性成熟。

仅仅依靠Victor、Genie和Chelsea的例子来证明关键期是不够的。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和资料，尤其是Genie和Chelsea的资料并不完善。当然，关键期不能比六七岁更早，因为这样会把Isabelle和Helen排除在外，因为她们在这个年龄才学习语言。值得指出，通过实验情境来研究第一语言关键期的想法还没出现。我们希望为这些可怜的孩子着想，这些事情不要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