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古代雅典的民主政治

作者：敖久玲

来源：《读写算》2012年第92期

        摘要：雅典的民主政治是直接民主，主权在民、轮番而治和法律至上是其突出特点；地理环境不是雅典民主政治的决定因素，生产方式决定了雅典的政治类型；雅典民主政治对近现代西方产生重大影响。

        关键词：民主政治 主权在民 三权分立 庸才误国

        古代希腊是西方民主政治的源头，而雅典则因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的高度繁荣而卓尔不群。特别是雅典的民主政治，像一朵奇葩傲然。虽然雅典民主政治不得不以马其顿亚历山大征服而告结束，但其文明并未沉寂，而是以文献的形式存留于世，经中世纪到文艺复兴再到近代，对西方乃至近现代东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古代雅典的民主政治有何特点？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种政治文明？这种政治文明对近现代西方产生哪些重大影响？这种政治文明又有那些局限？

        一、 雅典民主政治的特点

        1、实行直接民主。凡雅典公民都享有充分的民主权利，其权力通过公民直接参与和管理城邦事务的方式来实现。公民参政的最高民主机构是公民大会。

        2、主权在民、轮番而治。伯里克利说：“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是因为政权是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这些论断的核心内容，就是“主权在民”[1]。与“主权在民”相辅相成的是“轮番为治”，即全体公民轮流成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公民轮流担任公职，负责国家事务，从制度上避免了因长期任职而出现的的弊端，这实际是对“主权在民”的有效保证。

        3、法律至上。伯利克里宣称：“解决私人争执的时候，每个人在法律上都是平等的”[2]。法律是适用于所有人的，没有人能处于法律之外，享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是雅典民主政治运行的基本原则。必须忠于职守，不图私利，不徇私情，一旦违反法律，便受到惩罚，十将军也不例外。

        二、 雅典民主政治的成因

        为什么古代东方一般都形成集权的制度，而地中海的希腊却产生雅典这样的民主典型呢？人们往往首先关注雅典特殊的地理环境，并试图将地理环境说成是雅典民主政治形成的决定注因素。但这种观点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与雅典地理条件相似、同属于希腊世界的某些城邦国家如科林斯、麦加拉建立的却是寡头政体。可见，地理环境与人类社会的政治制度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当然雅典民主政治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包含着地理环境的影响，但这种影响不是决定性的。还有哪些因素影响到雅典民主政治的形成呢？

        首先，古代雅典国家形成时已具有相当高的社会生产力。荷马史诗表明，在原始社会解体阶段，希腊已经使用铁器和牛耕。东方文明古国要比雅典国家形成时期早得多，而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却要低下得多。

        其次，古雅典的氏族组织受到较彻底的破坏。氏族组织受到破坏的主要原因是在商品、货币关系发展的基础上的私有制的发展。另一方面，在较发达的商品经济基础上，古雅典居民对外交往频繁、同外邦人杂居现象极为普遍。这使建立在血缘关系基础上的氏族组织难以行使正常的管理职能。由于较彻底地破坏了氏族组织，古雅典居民在商品货币关系中确立了自由、的身份，初步建立了相互平等的关系，这些都是雅典民主政治形成的重要条件。

        再次，古雅典具有自身的社会经济活动特点。古代雅典境内群山起伏，不利于发展粮食生产，但园艺、畜牧、植果业却颇为兴旺。天然良港使雅典人有发展航海贸易的便利条件。对外来粮食的依赖和出口手工业产品的需要，使雅典居民不断扩大对外交往。这样，在雅典国家形成之初，就已有了较发达的商品货币关系，在相当大程度上突破了自然经济的。

        三、雅典民主政治对近现代西方的影响

        1、“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政治原则：近代欧洲启蒙思想家创立了天赋学说，其核心就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对雅典民主政治原则的继承。当今世界上，凡实行民主政体的国家无不宣扬这一原则，并以此作为衡量政治生活是否民主的尺度，作为政治活动的行为准则。

        2、国家机构“三权分立”的组织形式：雅典的公民大会、五百人会议和陪审法庭是国家最主要的民主机构，分别拥有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虽然其权力还有部分交叉，但“三权分立”的轮廓是明确的。近代史上，分权制约思想被资产阶级所接受，使其在维护资产阶级统治的过程中显示了它的作用。

        3、“少数服从多数”的决策原则：雅典在处理国家事务的时候，以多数人的意愿为取向，“少数服从多数”成为决策的一个基本原则。到了近现代的西方，各国在决策上也遵循这一原则。

        4、国家公职选举任期原则：雅典的公职选举任期制，经历了不断的发展演变过程，成为西方民主选举制。当今西方民主选举制亦是遵循了雅典公职选举任期制原则。

        四、雅典民主政治的局限

        高中教材从三个方面介绍雅典民主政治的缺陷：一是民主范围狭窄。拥有民主权利的是除妇女、奴隶和外邦移民以外的本城邦的成年男子，公民仅占雅典居民的一小部分。二是从性质上看，它是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少数人的直接民主。以上两点是人类古代社会政治制度的共同局限。将外邦人排除在外也不仅仅存在于雅典，奴隶在古代的任何社会一般都不会有参政议政的权利，至于妇女参与政治，那是近代乃至现代政治才会实现的权力，在男权社会的古代这样的政治缺陷是一种常态，并不是雅典民主政治本身的局限。第三个局限是参政方式原始。抽签选举和轮流坐庄的参政方式，意味着素养不同的人享有同等的管理国家的权利，易造成庸才误国，并带有操作层面的幼稚性，程序的合理并不意味着结果的合理。在古希腊历史上，曾经有多位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因陶片放逐法而被流放，客死他乡。苏格拉底之死更是体现了这种民主制度的缺陷。雅典民主政治的局限主要体现在这里，那些共性的局限倒在其次。

        也许正是鉴于此，现代国家用直接民主方式进行政治管理的国家很少，大多数是代议制，将精英政治与大众政治结合起来。保证个人与公众利益的和谐发展，是任何一个现代民主国家的职责，这也是我们从希腊政治中得到经验教训。

        参考文献

        [1]宋惠娟.试评伯里克利的历史作用[J].史学集刊，2003

        [2]伯利克里《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