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皮影戏的艺术语言特点和传承发展之路

一、皮影戏的历史渊源

皮影戏历史悠久，人文内涵丰富。它集戏曲、音乐、文学、雕刻、舞蹈等多种艺术为一体，以视觉影像为载体，演绎历史传说与戏曲故事，其美学价值和民俗功能十分重大，在娱乐中成为教化民众的重要艺术形式。

关于皮影戏的起源，民间有谚语道：“汉妃抱娃窗前耍，巧剪桐叶照窗纱。”自清代以来，众多学者引经据典，从周代《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记载的“画荚”故事到汉代《汉书·外戚列传》记载的“李夫人”故事等，多个角度进行推理论证。宋人高承在《事物纪原》中认为皮影起源于汉武帝；清人魏崧《壹是纪始》根据《事物纪原》之文，谓影戏始于汉；顾颉刚在《中国影戏史略及现状》中说：“据我所知汉时已有皮影，且甚完备……”因此，皮影始于汉代已被学术界所公认。唐代传奇和话本小说是皮影戏唱词的最初脚本，为皮影戏发展成熟奠定深厚基础。据文献记载，皮影发展到宋代达到顶峰，臻于完备。《东京梦华录》中说：“每一坊巷口，无乐棚去处，多设小影戏棚子，以防本坊游人小儿相失，以引聚之。……不以风雨寒暑，诸棚看人，日日如是。”随着宋元勾栏瓦肆坊间文化的兴起和戏曲的繁盛，皮影戏风靡一时，到明清时期已普及开来。

二、陕西皮影戏的地位和状态

齐如山在《故都百戏图考》中论影戏源流时说：“按此戏当然始于陕西，因西安建都数百年，玄宗又极爱提倡美术，各种技术由陕西兴起者甚多，则影戏始于此亦在意中。”顾颉刚在《中国影戏史略及现状》中说：“中国影戏发源于陕西，自周秦两汉以至隋唐以其地最盛。”2011年中国皮影戏成功申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成为全人类的宝贵文化财富。皮影戏表演和皮影制作构成有机整体，共同开创了中国最早的影音动画，它投射下的斑驳幻影，记录着那个时代人们对“电影”的向往。

近现代陕西皮影戏曾盛极一时，遍及陕北、关中、陕南各个地区。有以下几大特点。

陕西皮影数量多，质量上乘，其中珍藏量以大茘县为最，多为财主乡绅为自家班社演出所制的大型皮影

陕西皮影戏的艺术语言特点和传承发展之路

□ 李红军　赵明楠

摘　要：皮影戏历史悠久，流传广泛。据考证，陕西是其重要发源地，陕西皮影戏地位显著，曾盛极一时，风格多样，特色鲜明。皮影戏表演的艺术语言不同于其他戏曲，极具自身特点，对它进行深度研究有助于加深皮影戏艺术理论化研究。陕西皮影戏又分为东路皮影和西路皮影，其造型虽有区别，但更多的是艺术语言特色的不同，值得深入探究，这也是皮影戏艺术的魅力所在，对它的归纳和总结能让我们更贴近艺术本体论，完成对皮影艺术的核心研究，彰显皮影戏艺术价值和保护意义的同时，为其未来传承发展之路打下坚实基础。

关键词：皮影戏；艺术语言；造型特点；传承发展箱。另有众多分散于乡村各个班社中的小戏箱，规模虽小，但品类齐全，能凑出几十本甚至上百部戏。

陕西皮影戏班社众多。20世纪80年代，陕西许多县都有皮影戏班。

陕西皮影戏唱腔与流派众多，特色鲜明，风格多样，共同构成陕西皮影戏的宏观面貌。陕西皮影戏在长期发展中形成了许多唱腔，有十余种，除占主流地位的秦腔以外，还有众多小剧种，如老腔、碗碗腔、阿宫腔、弦板腔、道情、八步景等。

陕西皮影戏的兴衰与民俗活动密切相关。农村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庙会忙罢、祝寿满月、建屋架梁等都要请皮影戏演出，演出少则一晚，多则三到六晚，每晚一、二本戏，每本戏演出三个多小时。

三、陕西皮影戏表演的艺术语言

皮影戏表演时靠光线透射镂刻皮影舞动形成影子展开剧情，以皮影人物、道具、场景等投射在亮子上的画面构成生动的故事。灯光、签子、亮子、影子等相互配合，产生综合效应，实现影像的移动和变换，以及复杂的场景切换。在进行人物的行走挥臂、张口合眼以及杀头、变脸、喷火、灵魂出窍、腾云驾雾等艺术特效时，也能演绎得淋漓尽致。皮影表演虽有局限性，但艺人们能在限定条件中自如发挥，这源于丰富的表演积累和技巧创造。皮影特殊的艺术语言极大丰富了皮影的表现力，为皮影艺术增添了无穷魅力。

（一）利用签子

“一口述说千古事，双手对舞百万兵。”一语道出了皮影戏的玄机。陕西把皮影表演叫作“挑签”“耍签”。签是操纵影人的重要工具，影人一般由三根签子操控，两根在双手，称为“手棍”；脖颈上的一根叫“项棍”。影人与签子之间用小铁环连接，能三百六十度活动，便于表现细腻而复杂的动作。脖颈上的签子是主签，一般较粗，用于提起、翻转皮影。配角、龙套、仪仗、动物和特殊器具通常安置两根签。影人手持的刀器械是一根签子，签子透过灯光会在亮子上隐现，艺人利用签子这一特性，巧妙表演出道具的转换和动作的变换，例如：松开艄公一只手上的签子就会变成灵活的船桨；用一根签子在亮面子上一别，顷刻就会变成隔开内外空间的门扇。艺人们在长期的表演实践中总结出一整套签子的创造性使用技法，如拉、抖、捻、揉、挑、摇、拖、翻转等，来实现影像的表达，赋予皮影鲜活的生命力。

（二）利用灯光

陕西农村将皮影称作“灯影”。在使用电灯以前，是用清油灯作为皮影的光源，后来使用煤油灯。皮影表演所用的清油灯与通常的照明灯不同，油灯较大，挂灯的装置叫“七星牌子”，从上至下有七个孔洞，寓意“七星高照”，用来调整光源高低。油灯没有电灯光源稳定，燃烧过的捻子长了，灯的火焰就会跳动。艺人们常说：“油灯比电灯好，用油灯演戏，皮影在亮子上不动也是活的。”特别是“滚白”“扬句子”，表现气愤、发怒等激昂情绪时，轻轻吹动油灯火焰就会营造出人物颤抖的形象化场景，再加以签子的辅助动作，营造出极强的氛围感。

（三）利用亮子

亮子是显示皮影形象和展开剧情的屏幕，它除了投射影像之外，还是挂靠影人、景片、道具的支撑，对影人的活动具有重要意义。例如表现生气、抽泣和说唱中细腻的动作，以及杀头、变脸、甩梢子、捋胡子等特技时，只有将影人靠在亮子上才能实现。

（四）近小实远大虚

皮影距离亮面子近影像就实，皮影距离亮面子远影像就虚，这对皮影在深度空间的表现有很大。艺人们在表演时将这些特点用于皮影的进退场，所谓进场由大变小，从虚变实，有姗姗而来之感，退场影人由小而大，从实入虚，有渐行渐远之感，视觉上加深了亮子的舞台纵深感。这一艺术语言还常用于表现瘴气、烟雾、云气等变幻的情状和虚实转换，起到渲染剧情、烘托场景气氛的作用。

（五）无中生有

写意的表演语言是中国戏剧艺术的共同特点，皮影也不例外。皮影的深度空间和平面空间极为有限，因而应用虚拟的表演手法尤为重要。如《撑船》一段，利用艄公和船的摇荡颠簸，成功表现出船行驶在水中波涛汹涌之意；而老妇人几个轻盈的动作，就把开关门的情节演绎得真切到位，如真有门一般，耐人寻味。

（六）烟雾弥漫

根据剧情的需要，艺人在亮子上喷一口烟，便可造成阴云密布、狼烟四起的效果，神仙鬼怪可乘烟雾遁去或时隐时现。在烟锅头上扎一根细管，对着影人吞吐烟雾，影人仿佛就在抽烟一般，十分真实。这些假中带真的表演手法给观者以新奇的感受，增强了皮影的艺术感染力。

（七）人神变幻

皮影之所以称为灯影，是因为只有皮影靠近亮子才能显出清晰的影像，皮影一旦离开亮子形象就会消失，这是皮影独有的艺术语言。基于这个特点，表演中可以不受

时空，随心所欲变换场景、替换人物角色。像孙悟空变为二郎神、牛魔王，《白蛇传》中人与蛇的幻化等，在刹那间即可完成，这是一般舞台戏剧所不能及的。

（八）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也是皮影独特的艺术语言。比如《白玉钿》中尚飞琼梦里与李清彦相会，就是利用另一个同样的影人由虚变实，从熟睡的影人中走出来，完美实现了灵魂出游的艺术化表达，合理诠释梦的意境。

（九）张口合眼

将影人脸分成两块制作，下颌骨连接的是一只闭着的眼睛，杠杆原理的机关连接着头后的辫子，拉动机关便可完成张口说话、睁眼闭眼、翘起辫子的动作演绎。这种特技一般用于丑角的头茬，如《卖杂货》中的货郎，通过嘴和辫子的滑稽动作，加强了喜剧的风趣与幽默感。

（十）喷火

艺人口含松香末，猛地喷在亮子上，同时使用明火引燃，便可出现烈火熊熊的艺术效果。如《鬼怨》一段，主要是展示喷火技巧。

（十一）杀头

影人的头部与身子是分开制作的，本是为了减少身子的数量才有此设计，但它却为展示战争、刑场和凶杀场面的表演提供了便利。例如表现战场厮杀，两军将领酣战多个回合，艺人把败将的头楔子拔掉，厮杀中用武器压住头茬，疾速拔掉影人身子，就完成了刀起头落的砍杀场面，效果逼真，观者直呼过瘾。

（十二）变脸

变脸，一种是“变血脸”，是表现人物受伤或流血的场面。“变血脸”是特技制作的双面脸的影人头，它的一面是正常脸，一面是带血的脸。另外一种是“老少脸”，老少脸一面是花旦脸，一面是老旦脸，在表演时只要反转脸面，年轻人顷刻变成老太太。另有《二度梅》中的梅花，是用特技做了两个形状相同的树枝，一个枝上长满梅花，一个枝上无花，将两个重叠在一起，只要拨动长满梅花的枝，便可完成花开花落的过程，季节转换可完成于刹那之间，十分巧妙。

（十三）撑伞

把平面的伞折叠起来用皮筋固定，启动机关皮筋松开，伞便可打开。《西湖借伞》中使用的就是这一特技，突出了雨伞的特殊意义。

（十四）腾云驾雾

在皮影戏表演中影人和景物可自由放置，影人可随时上天入地，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能；而飞鸟掠空、神仙佛道腾云驾雾更为易事。

四、陕西皮影艺术的造型特点

陕西皮影从造型上可分为东路皮影和西路皮影，西路皮影约十四寸高，形体较大，装饰图案简约大方，粗犷宏阔；东路皮影高十一寸，雕刻细腻生动，装饰严谨丰富，色彩更是绚丽堂皇。

陕西皮影的主要造型特点是：强调外形轮廓的流畅，内部装饰要适合整体形象；平面化的构图规避重叠；程序化、装饰性的造型规范，赋予形象以具体内涵；用象征寓意指代符号表达相应的所指。艺人们利用皮影表演语言和材料特性，创造了丰富的皮影造型语汇。

（一）透光的影像

皮影的造型是以影像作为基本造型依据的艺术，简约的轮廓搭配镂刻透空的内部装饰，使皮影透光而灵动，其影像构成皮影造型的基本语言。

（二）活动的节奏

皮影是由各分块制作缀合而成，因而能够活动。人物皮影通常由十一块构成，为头、手、上臂、下臂、胸部、腹部、前腿、后腿。有些动物和特殊道具也是分开制作，有两块或三块不等。各部分相连接处做成车轮和半车轮的形状，相对缩小重叠部分，以此加强皮影的灵活性，有效调节影像的黑白关系。更有意味的是随着影人的活动，连接处的黑白块面成为运动中的节奏呈现，增强了皮影动作的真实感。

（三）五分为式

传统皮影人物多为侧面，横向移动，头部造型称为“五分脸”。不仅利于台下数丈之外的观众观看，也极大突出了最能彰显人物个性特征的面部。

（四）程式化的脸谱

皮影人物与其他戏曲艺术一样，根据人物的性格特征形成了一套成熟的脸谱程式化表达。五分脸的人物面部，一根富有节奏与弹性的线条，贯穿勾勒出最能体现人物特点的额、鼻、嘴和下巴，通过脸部轮廓和内部五官的刻画，以及精到的敷彩，运用提炼、归纳、概括、夸张等艺术处理手法，形成一整套表现程式，准确展现各个皮影角色的性格特点。

（五）阴雕阳刻

皮影作为影像，为了突出外轮廓，影人身子的内部装饰主要以阴刻为主，阳刻为辅，例如衣饰上阳刻的万字纹、雪花纹，只是为了增添影像精巧剔透的观感。在影人脸部造型中，大多用阳刻，大面积的空白容易将观众的视觉焦点汇聚在面部。即使以阴刻为主的花脸，眼部也用阳刻处理，从整体观察，眼部阳刻的空白远远大于全身任何一处阴刻的空白，这样做利于将视觉直接引向传神的眉眼。影人的帽、冠、盔的实体部分以阴刻为主，顶上的饰物则以阳刻为主，可谓阴阳雕刻相得益彰。

（六）平面处理

皮影形象中，花卉、动物、器物的装饰组合都相对完整，很少相互重叠遮挡，一般都以平面展开而存在。桌面、茶几的前后两面往往等长，这样能够充分体现三维空间的造型平面化，不但与皮影表演语言的平面性相协调，而且增加了场景的形式美感，更符合中国传统求全、求稳、求美的审美观念。

（七）表情单一

皮影表演中人物常是一个头一个表情演到底，并不根据剧情的需要和角色情绪的变化取换头茬。这说明皮影戏的气氛和人物的情绪不表现在脸上，而主要是由形体的动作和辅助技巧来实现，所以剧中大部分人物的表情处理得极为平淡或较为模糊，只有中性的表情才能应对剧中复杂多变的情感变化。

（八）复合成像

复合成像是皮影造型的又一显著特征，用于皮影戏中的神话剧。雕刻艺人根据剧情演绎的需要，利用“置换添加”的手法和“对应思维”的方式，将多个具有超自然属性的想象物象的突出特征片面剪辑，汇聚在一个动物或器物上，创造出复合造型。如四不像、腹眼神兽、龙、凤、神兔等，也有三头六臂的天神地煞、长着一对蝙蝠翅膀的福寿童子、人头鸡嘴的雷神、阴曹地府中的牛头马面等；器物中“金蛟剪”的剪柄被替换为两条蛟龙与刀刃复合的形象。

（九）象征寓意

象征寓意是民间艺术重要的表现手法。皮影也不例外，它将特定事物与造型语言的象征性完美结合。皮影造型以符号象征代表人物的身份。这些象征符号一般运用在头饰、衣饰、道具、景片的装饰中，或者作为符号被应用。其中动物有龙、凤、麒麟、狮子、老虎、蛇、兔、鱼、仙鹤、五毒等；人物有佛、道、神仙、妖怪等；植物有莲花、荷叶、牡丹、梅花、菊花、松、竹、兰草等；器物有八宝、文房四宝、宝珠、金斗、量天尺、金蛟剪等；几何符号有金锁链、万字、如意纹、云头纹、雪花纹、寿字、喜字、海水纹等。例如吕布脸上的莲花，象征他痴迷女性；而菩萨、道家头上的莲花、莲叶则是身份法术的标志，象征修行与再生；公公的萝卜花眼表示花心与贪婪。除此之外，色彩的象征性也值得关注。皮影设色中的红、黄、青、白、黑五色与五行相对应。在皮影的色彩搭配上，艺人将五色分为上五色和下五色，象征人物的忠、善、孝和奸、诈、淫、邪等品性。

五、陕西皮影艺术的传承发展

20世纪80年代以来，由于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速，社会转型期与外来文化的冲击与困扰，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社会的传统生产生活方式随之变化，最主要的表现即是以传统文化为依托的民俗活动的渐趋萎缩，民众审美观念发生重大转变，皮影戏艺术也难独善其身。加之老一辈艺人的相继离世，皮影戏赖以生存的民俗土壤已发生变化，各地民间戏班相继解散，生存面临严峻危机。新时代皮影戏该如何传承发展，笔者提出以下建议。

（一）创排新戏，提升美化

传统皮影戏内容多是历史故事、神话传说之类，具有说教的意味，在特定年代承担着教化人伦的主要作用，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如今时代发展，各种影视和多媒体推陈出新，发展迅猛，接受艺术的渠道多元化，而皮影戏剧目陈旧，老套古板，难以吸引人驻足观看，因此需要打破固步自封的局面，做出改变与创新。如美化声光电，对光线和表演形式做一定的提升改进，可以适当利用一些高科技，改良增效，更重要的是创排一些有时代感、符合现代审美的新戏，来迎合年轻人的口味。在面对一群具有自我与个性、喜爱时尚和潮流的年轻人时，需要研究传播和接受的关系，来提升文化的影响力。

（二）重视人才，吸纳培养

制约皮影戏发展的因素很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缺乏人才补给。新时代我们急需培养皮影戏的传承人。导演、演员、伴奏等都需要加强，特别是缺乏青年演员的加入，这就要求传承人加大传承力度，国家支持对传统文化的学习，提高相关人员的收入，缓解他们的生活压力，让更多人才加入皮影戏队伍，无后顾之忧。不仅要在上支持，在资金上也需要给予一定的补助，学成后给予就业指导，落实优秀人才分配到地方院团，继续从事皮影演艺，而不是学成后无用武之地，技艺日久荒废。皮影戏的创新需要人才，更需要资金，希望国家艺术基金资助工程能更好地向皮影戏人才培养和剧目创新加大倾斜力度。

（三）培养受众，走进校园

培养青年观众是当务之急，他们是祖国的未来，也是未来文化事业的建设者，如何让他们重视并喜爱皮影

戏，是皮影发展不容忽视的问题。为此，要为他们创造更多接触皮影的机会，只有让皮影戏走进他们的视野，走进他们的生活，才能进一步谈影响和接受。地方文化部门要适当采取一些向学生倾斜的开放，创造更多让学生走进剧场的机会，如持续的推广和低廉的票价，与学校达成兴趣培养目标合作等。近几年，国家非常重视传统文化进校园，地方也出台了许多加快皮影戏走进学校的相关督促，皮影戏有更多机会走入中小学和大学，和学生们近距离亲密接触，从小提高他们对皮影戏这项传统文化的认知，用传统文化的魅力来征服青年观众，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未来还要再接再厉。

（四）开拓市场，增加演出

市场空间不足也是制约皮影戏发展的一大因素。长期以来皮影戏的市场处于低迷的状态，特别是剧团依然使用传统经营理念和运作方式，难以打开市场。在扩大市场运转能动性的同时要争取的支持，两者结合发力，拓宽其发展的空间。比如依靠文化部门的支持，重新创排节目走进剧场、巡回演出、定期展演、面向观众；走进景区，走进民俗村，走进各种展会和电视舞台，加强文旅融合促发展，不断开拓新市场。

（五）利用传媒，广泛宣传

新媒体时代，传播手段不断更新扩展，加强宣传是毋庸置疑的，以新的文化宣传手段和现代传播媒介介入传统文化宣传，最大化地发挥新媒体时代的传播力量，挽救颓势。运用新媒体的传播力，通过公众号、短视频进行推广，推进皮影戏文化的普及，扶持皮影戏传承人，构建新媒体时代下皮影戏艺术的良性文化宣传生态。

六、结　语

近30年来，陕西古老的皮影艺术得到了空前的厚待，陕西华州、泾阳、澄城等地的皮影班社和表演艺人，曾被多次邀请到法国、德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巴西、新加坡等国家及中国、地区表演，并于2017年代表中国艺术参加最负盛名的当代艺术盛会——威尼斯双年展，赢得了极高的国际声誉与学术地位。但愿陕西皮影独特的表演语言和造型语言能得到有效的保护与传承，并在弘扬民族文化精神中发挥更大作用。

（陕西省文化馆

）皮影戏传承人刘华（图片来源：渭南市文化艺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