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文:
今夫道者,无方可捉而执之,则非真道也。自然之道,难以晓治,天地之道,难以极论。然自然之道淳而不杂,其表在光明,其里在神玄。天地之道细而不微,其志在通达,其用在生长。
观天地之道,若合符节,故能藏而不露,能与物类。观民生之道,若失符节,故能露而不藏,不能与物类。故春不同于夏,夏不同于秋,秋不同于冬。方圆之度,不可知也。万物之数,不可量也。推而言之,天乎大矣哉!其无边际也,人乎不可与言传也。惟圣人能赞之而已矣。
译文:
如今所谓的道,没有具体的形态可以抓住它,因此那就不是真正的道。自然的道,很难懂得它的规则,天地的道,更难以说出它的全部。然而自然的道,是纯净而不混杂的,它的外表在大自然的光辉中,它的内在则在神秘奥妙之处。天地的道,是微妙而不是毫末,它的志向是通达一切,它的作用是生长万物。
观察天地之道,像是找准了正确的线索与规律,它潜藏而不显露,能与各种物体相类比并互相交融。观察生命之道,若是失去了线索规律,它就会显露出自己而难以藏匿,不能与其他物体融合。故春与夏不同,夏与秋不同,秋与冬也不同。方圆之度无从知晓,万物之数也难以计量。所以说,天啊,是多么的广大无边!人却不能用言语来传递它。只圣人能够赞叹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