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鼎孳生平:龚鼎孳是明末清初文学家,明万历四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1616年1月5日)出生。安徽合肥人。崇祯七年(1634年)中进士,出任湖北蕲春县令,崇祯十二年任兵部给事中。赴京途中,结识南京名妓顾横波,携其进京,后纳为妾。初居宣北坊海波寺街“古藤书屋”,后迁至宣武门外大街,寓号“香严斋”。龚鼎孳祖父和父亲都颇有文名。而他少年早慧,十二三岁时即能做八股文,亦擅长诗赋古文。明崇祯七年进士,任湖北蕲水县令。后因张献忠有功,升兵科给事中。字号:字孝升号芝麓。所处时代:清代。民族族群:汉人。出生地:安徽合肥。出生时间: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1月5日)。去世时间:康熙十二年(1673年10月12日)。主要作品:《上巳将过金陵》《上巳将过金陵(三首选二)》。主要成就:“江左三大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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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龚鼎孳的诗词 点此查看龚鼎孳的详细内容
二、轶事典故
少年聪颖在安徽合肥,关于龚家的故事很多,不仅坊间口口相传,而且还收集在有关故事集里。 在龚大塘采访时,听到老辈人讲的两个龚大司马对“对子”的故事很有味道,一个是夸他从小就是神童,一个是损他徒有虚名。 据传龚大司马小时候非常聪明,读书过目不忘。有一年,其父送他去赶考,当时考生很多,要按顺序排队入场。由于他年幼人小,父亲只好将他架在颈脖上。轮到他时,主考大人见是一个小孩骑在大人脖子上,问明情况,随口出了一联:“小学生将父作马。”他不假思索地答道:“老大人望子成龙。”因为考生很多,他好奇地东张西望,主考大人又从《孟子》“古之为市者”句中出了“以左右望”一句为上联叫他对,他以《中庸》中第二十二章末尾一句“与天地参”来对答,非常贴切。这则故事至今仍为人乐道。 另一则故事说龚大司马有一年衣锦还乡,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快要进入合肥城门口时,马路中间有一个岁的小孩在用石头叠桥玩耍,旁若无人。差役上前一脚踢翻几块石头,喝叫小孩快快让路。这个小孩站起来质问差役:“为什么要踢我的石头?”差役大声喝道:“龚大司马到此,你小孩胆敢拦路,真是该打!看你是小孩,就免一顿打,快快滚开!”小孩不服气地说:“要我让路不难,你去请龚大人下轿来见我,我出个对联,他若能对出,我就给他让路,不然请他另走别处。”龚大司马要小孩当面出上联,小孩不假思索随口念出:“踢去垒桥三块石。”龚大司马搜肠刮肚,思索半天,一时竟对答不出,只好吩咐差役改道回府。 龚大司马回到府里后闷闷不乐,茶饭不思,他姐姐来看他,问他有什么不乐意的事情,为何心中不快?他把路遇小孩拦道出对联的事说了。他姐姐问明小孩出的上联后,就对他说下联可对:“剪开出路二重山。” 龚大司马一听姐姐对的下联真妙,喜不自胜。第二天又坐着轿子到了那里。小孩正在等他,问他是否对着下联了。龚大司马说昨天自己心里烦乱,一时没有想出,这上联有什么难对的,说着就念出下联。小孩一听哈哈一笑,说这不是你对的,而是一个女子对的。龚大司马问何以见得,小孩说只有女人常用剪子,“剪”字应当换个“劈”字,“劈开出路二重山”才贴切。两座山连在一起,用剪子能剪开吗?我只知道劈山开路,没有听说过用剪子剪开山的。龚大司马听了小孩的话,羞得满面通红,再也无话可说了。 孳龚湾巷在安徽省合肥市,龚大塘的出口处就是永红路,过去叫“龚湾巷”。龚家在合肥是大户人家,关于他们的故事自然也很多,最著名的就是“龚万巷”的故事。合肥市文化馆编著的《合肥民间文学》讲述了“龚万巷”的由来。 当年这里曾居住着两户相邻的人家。一家姓龚,家主为朝廷重臣,人称“龚大司马”;另一家姓万,家主为地方权贵,人称“万大老爷”。这两户人家虽相邻多年,但并不来往。好歹是左邻右舍,各走各的门,各用各的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孰料这年,龚、万两家同时大兴土木,翻建房屋,均欲将各自山墙向外延伸,以扩大房基,结果引发了争吵。你不允我不依,一时间吵得天昏地暗,直吵到县衙老爷那里。龚、万两家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县衙老爷乃七品芝麻小官,岂敢轻易判决,以致官司迟迟没有结果。 龚家气愤难忍,派管家人持书星夜赶往京城,禀报龚大司马,希求龚大司马出面干预,以振族威,出掉这口怨气。远在京城的龚大司马接到家书后,起初确也很气恼,好在其妇人乃一知书明理之人,闻情后淡淡一笑而劝道:“相邻相争,只为一墙,何值如此。汝乃朝廷要臣,官居高位,对此区区小事,当大度才是,让人几尺何妨?” 龚大人闻妻言之有理,顿时息怒,随即付书一封,交管家人带回。龚家人接到龚大人来书,拆开一看,见书仅诗一首。词曰:“千里来信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还在,不见当年秦始皇。”龚家人见言,皆息怒默语,悄悄将与万家相邻的山墙拆除退后三尺。 龚家一反当初的举动,使万家很受震动,愧疚之余,也仿效龚家做法,主动将与龚家相邻的山墙退建三尺。这样一来,使得龚、万两家宅居间形成了一条六尺宽的巷道。人们便把这条巷道称为“龚万巷”,叫来叫去叫白了,就成了后来的“龚湾巷”了,即如今的“永红路”。
三、生平
龚鼎孳是明末清初文学家,明万历四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1616年1月5日)出生。安徽合肥人。崇祯七年(1634年)中进士,出任湖北蕲春县令,崇祯十二年任兵部给事中。赴京途中,结识南京名妓顾横波,携其进京,后纳为妾。初居宣北坊海波寺街“古藤书屋”,后迁至宣武门外大街,寓号“香严斋”。 龚鼎孳祖父和父亲都颇有文名。而他少年早慧,十二三岁时即能做八股文,亦擅长诗赋古文。明崇祯七年进士,任湖北蕲水县令。后因张献忠有功,升兵科给事中。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陷北京,龚鼎孳投井自杀,被人救起后辅李自成,任直指使,巡视北城。受吏科给事中,迁太常寺少卿。清顺治元年(14年),睿亲王多尔衮进京,龚鼎孳迎降,授吏科给事中,迁太常寺少卿,刑部右侍郎、左都史使等。顺治三年,曾受,但因皇帝赏识仍任原职。顺治十一年,因法司章奏过激,涉及满汉关系,被降职调用,下至南苑蕃育署管菜园。后又被贬去广州。康熙元年(1662年)官复侍郎。后历任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会试下正考官等职。康熙十二年九月十二日(1673年10月12日)病卒。 龚鼎孳因失节丧操,不仅为明人所不齿,也为清人所蔑视。在明福王在南京建立政权时,曾制定过查办“从贼者”的制度,龚鼎孳就被列入了治罪名单,而清朝人也讥笑他“惟明朝罪人,流贼御史”,而多尔衮更是认为龚鼎孳“此等人只宜缩颈静坐,何得侈口论人”,“人果自立忠贞然后可以责人”。讽刺他“自比魏征,而以李贼比唐太宗,可谓无耻”。因此,龚鼎孳在仕途上便颇为艰难,往往是屡起屡仆,上下浮沉。康熙三年,才因其才名为世所重,方迁刑部尚书。龚鼎孳为人狂放不羁,反复无常。经常有不合时俗的举止,而受到当时人的讥笑。清人孙昌龄曾贬斥他说:“惟饮酒醉歌,俳优角逐,前在江南,用千金置妓名顾眉生,恋恋难割,多为奇宝异珍,以悦其心。淫纵之状,哄笑长安。” 妻子顾眉号横波,原为南京秦淮名妓,不仅貌美,而且工诗词,画兰花,诗风清丽幽婉,画亦著名,有《柳花阁集》。当时以才艺双绝,与文人名士交游甚广而名动一时。后来龚鼎孳娶之为妾,深得宠爱,时称横波夫人。 《心史丛刊·横波夫人考》中有一则轶事说,龚鼎孳之所以投降李自成,接受直指使的职位,就是因为他“生平以横波为性命,其不死委之小妾”。可见龚鼎孳对顾的宠爱。他曾为顾眉生作诗多首,称她为“善持君”,被当时的文人戏称为“善持夫人”。 龚鼎孳沉溺声色,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在当时也很为人所非议,被孙昌龄责之为:“已置其父母妻子于度外,及闻讣而歌饮留连,依然如故,亏行灭伦。”在清初,统治者为巩固统治,进一步加强封建,而竭力强调儒家伦理纲常的背景下,他的行为自然得不到统治者的赏识,而因“素行不孚众望”多次遭到清廷的降级贬职。 龚的元配夫人童氏却操行贤节远胜过了龚鼎孳。她曾两次被明朝封为孺人,在明朝灭亡后,龚鼎孳降清,她不仅独自在合肥居住,不随龚进京,而且拒绝接赏清王朝的封赏,同龚的行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另一方面,他又因能保护文人学士,为民请命而享盛名,而且惜才爱士,对困厄贫寒名士常倾力相助。有“穷交则倾囊橐以恤之,知己则出气力以授之”的名声。又由于他富有才气,洽闻博学,诗文并工,因此,在文人中声望很高,时人把他与江南的钱谦益、吴伟业并称为“江左三大家”。
四、诗词特点
龚鼎孳在清初颇具盛名,与钱谦益、吴伟业在诗坛上被称为“江左三大家”。三大家出处相同,均为《贰臣传》中人物,但在对三人诗歌的评价上,时人及后人均有低龚之意。综观龚诗,其中酬答、和韵之作较多确是实情。在《定山堂集》四十三卷中,三分之一多是此类作品,都标有“送”、“赠”、“和韵”、“次韵”等字样,但不能因此断定,此类作品俱是内容空虚的无病呻吟之作。作者以为,其实正是在这些作品中,龚芝麓自然地流露了出了故国之思与身世之感,抒发的是毫无事先人为经营的真心实感。龚鼎孳诗中很大一部分是表现对仕清的自责与悔恨,也就是失路之悲。“失路”一词在龚诗中运用最多,其出现频率之高都是他同时代的文人集中所少见的。再如著名的《初返居巢感怀》:“失路人悲故国秋,飘零不敢吊巢由。书因入洛传黄耳,乌为伤心改白头。明月可怜销画角,花枝莫遣近高楼。台城一片歌钟起,散入南云万点愁。”在龚鼎孳大量的送别、怀人、赠答诗中,“失路”这一意象被广泛使用,凡表现内心忏悔、自责、沧桑、羞愧的种种复杂感情,他俱以此意象概之。如作于康熙四年的《老友阎古古重逢都下感赋》:“城南萧寺忆连床,佛火村鸡五更霜。顾我浮踪惟涕泪,当时沙道久苍凉。壮夫失路非无策,老伴逢春各有乡。安得更呼韩赵辈,短裘浊酒话行藏。”阎古古即阎尔梅,乃是龚之旧友,明亡后,阎因抗清被逮捕,两人多年未见。既而重逢,加以龚即将为阎了结此案,故惭喜交并,欲其他友人如韩圣秋、赵友沂等共来叙重逢之乐,此诗将龚面对老友时的喜悦、羞愧、表现得细微入神。面对老友、故人,龚鼎孳不掩饰对自己“失路”的内疚、自责与惭愧。在龚鼎孳的诗集中,除了失路之痛这个主题外,故国之思也是另外一个重要主题。在《如农将返真州以诗见贻和答》一诗中,就表达了龚对故国的强烈思念:“曾排阊阖大名垂,蝇附逢干狱草悲。烽火忽成歧路客,冰霜翻羡贯城时。花迷故国愁难到,日落河梁怨自知。隋苑柳残人又去,旅鸿无策解相思。”姜埰,字如农,明未因言事被遣戍,龚鼎孳曾三次上书相救。明亡龚入仕新朝,姜则坚守气节不仕,是当时著名的遗民。此时二人重逢,已是江山易帜,友仇皆散。“花迷故国”之愁、“日落河梁”之怨,形象而确切刻画出龚的复杂心态,即有对故国深切的爱恋,又有对自己李陵身份的惭怨。“故国”作为与新朝对立的意象和传统文化的载体,对其的追思与怀念即表现了贰臣对失路之行为的深切的忏悔,也表现了贰臣诗人与遗民共同的文化品格,这也是他们虽然政治立场大相径庭,但私交却甚笃的重要原因。龚鼎孳的故国之思可说是无处不在,无论是在热闹的歌舞场中、酒宴席前,还是在思朋怀友、伤春悲秋,都能引起作者浓重的故国之思。故国如同缕缕萦绕于心中的细丝,触一端而动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