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故事：慧心的追求

今天是正月初七，人日。“人日”亦称“人胜节”“人庆节”“人口日”“人七日”等，传说女娲初创世，在造出了鸡狗猪牛马等动物后，于第七天造出了人，所以这一天是人类的生日。汉朝开始有人日节俗，魏晋后开始重视。古代人日有戴“人胜”的习俗，人胜是一种头饰，又叫彩胜、华胜，从晋朝开始有剪彩为花、剪彩为人，或镂金箔为人来贴屏风，也戴在头发上。此外还有登高赋诗的习俗。

每年这个时候，好友尽心都会张罗京城的一帮文友雅聚。今年定在国子监对过的叙香斋素食馆，正合我意。春节前，尽心告诉我，她春节准备到河北的寺院里过，我听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尽心是当代较有影响的女词人，其创作的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在国内首屈一指。她出名很早，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时还不到20岁。后来她到北京海关做公务员。再后来她辞去公务员靠自学考取了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博士和南开大学博士后，分别师从著名学者赵仁珪和叶嘉莹先生。照此发展下去，尽心的前途当不可估量。

然而，两年多没见到的尽心，想不到竟以出家人的装束老早就恭候大家。寒暄过后，从她送给我的《慧心诗存》中得知，昨日的尽心已于前年阴历七月十五日在河北正定临济寺皈依佛门，法名慧心。次年再度皈依，得法名明性。就是说，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尽心，我该改口称她慧心才是。再细看其于2010年创作的81首诗词，较之过去，明显多了通俗智慧，少了晦涩玄虚。有些句子，能让我铭记终生。如：“春来莫怕花开早，愿把春心持赠君。”“禅堂不觉秋风起，一叶铿然落有声。”

席间，年近80岁的著名朗诵艺术家曹灿先生作为尽心多年的师友，见尽心如此抉择，不免有些惋惜：“你这样一来，那么多年的书岂不白读了？”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何止曹灿一人。见状，尽心并未马上回答，只是依然向大家微笑着。

我则指着一首诗说：“我给各位念一首诗，或许能找到答案：枉然拣尽傲霜枝，老翅南飞力不支。落木秋风愁渺渺，残荷听雨浪差差。三千块垒填沧海，一瓣心香觅好辞。帘底灯前空度日，秋虫夜夜语如丝。谁在城中守自城？秋窗风雨耐心听。借来一管生花笔，抹去三生刻骨情。泥上偶然空惦念，树头零落不知名。也怜梦好留人睡，却抱诗书到五更。”我的朗读，博得人们的热烈掌声。

这就是尽心——不，应该说是慧心的追求。我相信，明理的读者一定能理解尽心的选择的。而且我还相信，以慧心的聪颖博学，她在未来的佛门里也一定会有大的作为的。